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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是帮着他一道收拾的,还帮他整理了不少衣物,都放在包裹里,一并放到马车上。
从前暮云重走到哪都是轻装简行,如今出个门竟整整收拾出两大包裹来。
萧濯说,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净夜忍不住道:“那晚上岂不是要早点休息,不能折腾了?”
萧濯笑出声来:“是啊,今晚什么都不做了,好可惜啊。”
净夜贴近萧濯,仰起头,眼神晶亮地看着他:“没事的王爷,去江南之后,我再补给你。”
萧濯深呼了一口气,净夜仿佛总能在无意间让他心潮汹涌。
萧濯看了一眼天边暮色,明日辰时出发,细算下来,时间还早。
萧濯将人打横抱起来,一路从书房回到了寝房。
府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连洒扫的小奴,都未曾抬头多看一眼。
这几个月,萧濯白天和净夜在书房休息,夜里要么去他的寝院,要么就是去净夜的后院。
不过大多数时候,净夜的后院都是空置的。
因为净夜更喜欢萧濯的寝院,他觉得萧濯房内的榻要大一些,舒服一些。
前些日子,净夜更是把自己平日里常穿的衣袜,都塞进了萧濯寝院的柜子里。
萧濯房内的纱帐也是十分珍贵,听说在宫里,只有太皇太后和皇上在用。
这纱帐轻软柔和,重逾千金。
可偏偏净夜混乱之际,硬生生给扯破了。
崔嬷嬷进来收拾的时候,还好一番心疼:“哎呦,这可得找个做事精细的绣娘好好修补,这纱帐贵着呢。”
净夜知道了那纱帐价值后,也忍不住跟着心疼起来:“啊呀,我当时没注意,早知道就扯别的了。
我就说你房内的纱帐摸起来舒服,平时总是抓在手里,原来还真是好东西。”
现下总是萧濯伺候净夜沐浴,他一边帮着净夜淋水,一边道:“坏了就坏了,换了就是。
再珍贵的东西,都是死物,哪有什么要紧。”
可净夜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摸着那新换的纱帐,却总觉得硌手。
明明前世暮云重的房里,也用得是这样的纱帐,可现下净夜竟然觉得不习惯了。
净夜背对着窝在萧濯怀里,满脸可惜道:“还是那个纱帐好,也不知道技艺精湛的绣娘,能不能给修补好。”
萧濯难得见他喜欢,便道:“修补不好就算了,原来那纱帐,就是费些功夫,本王给江南府递消息,让他们连夜赶制,待咱们从江南回京,一并把新纱帐带回来可好?”
净夜摇了摇头:“千金之价,太奢靡了。”
萧濯埋首在他颈间:“王府又不是出不起这个价,再说,财帛需得花出去,才能显出价值。
本王又没有金子丢海里,进了旁人的腰包,江南府那边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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