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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知道蔚音瑕是自幼年起就被蔚正清从外头接回来养在深闺的私生女,但并不知其生母现状。
“恨我吗?”
看着蔚音瑕一脸茫然,安镜继续问道,“我毁了你和安熙的订婚宴,让你当不了安家的少奶奶,被嘲笑,你不该恨我吗?”
蔚音瑕摇头:“就像您说的,多年前安伯父安伯母意外身亡,安家正需要帮助之际,父亲却落井下石,单方面退了姐姐和熙少爷的婚事,本就是蔚家有失仁义在先,此事,是蔚家对不起安家。
如今父亲想让我代替姐姐嫁入安家,不过是为了向安家赔罪。”
“倒是通透。”
安镜把视线从蔚音瑕身上挪走,“这么说来,你接近安熙只是听从老爷子的安排,不是你自己的真实意愿?”
“熙少爷他……是个好人。”
汽车行驶在昏暗的街头,突然再一次急刹车。
安镜左手抓着后方靠背,伸出右手从蔚音瑕胸前环住,才护着她没因为惯性而向前栽倒。
蔚音瑕的双手本能地捉住横在身前的胳膊,受到惊吓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的胳膊此刻正紧紧贴在自己的隐私部位。
“陆诚!”
安镜大喝一声。
“大小姐,刚刚路上有两只猫一前一后窜了过去,我……”
“人重要还是猫重要?要我教你?”
听到司机说是猫,蔚音瑕深呼吸好几下,让心跳速度慢下来。
她抬眼看着安镜:“夜深人静之时,有野猫成双结对觅食乃常态,纯属意外,情有可原,不能全怪他。
无家可归的动物,也是可怜的。”
听完她通情达理的一番话,安镜平息怒火,吩咐道:“开车。”
本来,她这火也是发给蔚音瑕看的。
车子重新启动,安镜才意识到胳膊触碰到的柔软是什么。
慌乱间抽手,不料蔚音瑕抓得太用力,结果连带着人也倒进了安镜怀里。
玫瑰香。
安镜闻到了来自蔚音瑕身上的馥郁芳香,犹如冰雪玫瑰清透诱人。
她勾起怀中人的下巴,温柔地注视着,说出来的话却轻蔑至极:“蔚二小姐的确很勾人。
就是不知蔚老板看到送你回去的是我,会不会大失所望?”
“……”
“偶遇,受伤,搔首弄姿,投怀送抱,二小姐自降身段上演的这一系列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我等司空见惯。
安熙在国外留学这么多年,而今又是风月场所的常客,见了多少女人,你认为他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
“镜老板说笑了。”
蔚音瑕只觉难堪,放弃了反驳。
……
凭着租界通行证,陆诚把车子顺利开到了租借内蔚家的庭院外。
蔚音瑕在鸣笛声中醒来,脖子感到有些酸痛,正想抬手揉一揉,搭在身上的衣服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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