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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前,他的诸多证件里,或许只有即将拿到手的结婚证是真的。
结婚之后,他的文凭也随之成真了。
奥兰德具体什么时候知道他的一些过去,魏邈其实没问,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需要事事问个清楚,但估计对方在婚前,早就把他查得底儿朝天。
那些伎俩骗骗自己可以,不可能把奥兰德骗了。
在那段学历还没有被落实之前,魏邈是被一名教授特招进研究所的。
“我和他之前为同一名研究所的教授做助手。”
魏邈主动解释道,“工作了有半年的时间,算是同门吧。”
他走近奥兰德,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揉了揉对方的后脖颈。
艾奇点头。
奥兰德重新笑了起来,道:“这样,之前没有听雄主提起过你,所以稍微有点儿好奇。”
魏邈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儿怪,但也听不出来哪里奇怪。
闲得没事儿,回家聊同事干什么?
他低下头,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奥兰德,总觉得对方不是这样好心给陌生人解释的雌虫。
他的雌君对不值得在乎的虫族,出于贵族的涵养和礼貌,只会采取漠然无视的态度,就像是人类轻轻掠过一只蚂蚁,不把对方踩死,已经算是仁慈。
就像是结婚那年,奥兰德对他的态度一样。
一种全然的忽视。
这并不是说艾奇不够优秀,只是在奥兰德的眼里,大多数的人约等于无。
被那道和蔼的视线凝视着,艾奇蓦然低下头,回避对方的视线,难得磕绊了一下:“没、没关系。”
明明对方是坐着的,他却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像是被某一种顶级掠食者盯上,下一秒,浑身就会被撕碎,令虫如芒在背。
好在对方很快就收回了多余的打量。
“没关系就好。”
奥兰德笑着道,“雄主,抱歉打断你们工作了,继续吧。”
魏邈转过头,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他的心神更多放在反叛军身上:“我打个报告,如果需要我们继续追下去的话,可以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长期任务来做,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另外,可能得麻烦你跑一下第一军团的许可令了,不然这件事,地质勘察所是没有参与的资格的。”
魏邈也没有要避开奥兰德的意思,军部实际意义上的顶头上司就在这儿,听不听也无所谓。
艾奇说:“我怕……再找不到他们,他们有被杀的风险。”
还有一种可能性他没说。
那就是,哪怕能够活着回来,恐怕也不能再进研究所了。
联邦对待反叛军的态度出奇的苛刻,凡是有接触的,都会保持合理的怀疑,实在是上一任的第一军团军团长太过优秀,其叛逃之后,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
让魏邈来形容的话,他觉得上一任军团长有点像是飞将军李广,所谓“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
自身相当出色,主要靠个人魅力来辐射、带动全军,人哪怕走了,留下来的影响力还很深厚。
卡洛就是个很鲜明的例子,相当有个人特点。
李易接过这个屎盆子之后,也只能裁员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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