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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谢荨觉得自己被取笑了,从她怀里抢过油纸包,转身就要走:“我不理阿姐了!”
那是谢荣从街上给她们带回来的蜜饯,谢蓁虽然也喜欢吃,但绝对没有谢荨那么贪吃,所以这一大包蜜饯,大部分都进了谢荨的肚子里。
目下眼瞅着妹妹要走,谢蓁赶忙抱住她的腰,认错求和好:“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别走呀。”
闹了半响,谢荨重新坐回来,到底感情深厚,也就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她们两人坐在太阳底下,谢荨手里拿着一条巾子,坐在谢蓁后面给她擦头发,“阿姐想得魁么?”
谢蓁歪着脑袋,一张小脸白净通透,乌发披在肩后,只穿着薄薄的春衫,“想呀,既然去了,自然要得第一。”
别看她平时懒洋洋的,其实好胜心一点没少。
只要是想努力做好的事情,便一定要成功才行,她若是没干劲,那就一定是因为看不上这个东西。
谢荨给她擦得半干,从双鱼手里接过牛角梳,一点一点把她的头发梳顺了,“那阿姐要比什么才艺?”
品貌是完全不用操心的,整个长安城放眼望去,估计都找不出她这样好模样的。
就是才艺有点难为人,她小时候偷懒,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现在竟连一个能拿出手的都没有。
谢蓁想了一会儿,也有点惆怅:“不如我弹七弦琴吧?”
谢荨疑惑:“阿姐会么?”
她记得她从没学过啊……谢蓁笑眯眯地:“不是还有十天么,我可以现在学啊。”
?☆、建府?尽管谢蓁说了要学琴,但是放出话后,却没见她学习过一天。
为此冷氏特意为她买了一把七弦琴,但是她却只拨弄过两下,除此之外,再没碰过。
学琴并非一日两日之事,需要先生指点,更需要自己勤加练习。
然而这两样谢蓁都没有,她每日仍旧过得跟平时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连谢荨都看不下去了,一天问她三次:“阿姐你不练琴么?”
她正在让双鱼染指甲,闻言点了下头,“练呀。”
凤仙花花瓣碾碎成汁,覆在指甲盖上,过了一天一夜再拆开,便能染成娇艳的颜色。
一个个指甲盖有如瓣瓣桃花,裹在白嫩的手指上,愈发衬得一双手有如春天里鲜嫩的笋芽,又白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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