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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韬再问,他还是这个回答。
不是他闷葫芦,而是他的戒备心太重。
这宫里能相信的人不多,尽管他跟着太子四五年,依然不能保证他说了之后,严韬会不会对谢蓁不利。
好吧,既然问不出个所以,严韬也就不问了,反正他的目的不是在此。
他喝口茶润润喉,慢条斯理地开头,“你还记得定国公府老夫人寿宴那一日,我拾到的那条帕子么?”
严裕不解其意,他当然记得,那时候严韬一心想着给他,他后来没收,“那帕子怎么了?”
“说来话长。”
严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他素来浅眠,枕着那条帕子便能睡得安稳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揉了揉眉心,“自从那香味散去后,我已有好几日不得安寝。”
严裕听罢,不禁皱了下眉:“二哥打算……”
那帕子是在定国公府捡到的,如今仔细一想,当时远远看到的那个身影像极了谢蓁……难道帕子是她的?这么巧么?严韬跟他说太子妃在后院设宴,“虽然这么找有点困难,但总好过大海捞针,但愿能找到是谁家的姑娘。”
要是勋贵千金还好,万一是谁家的丫鬟,那可真不好找了……严裕问他:“若是找到之后,二哥打算如何?”
这问题严韬还真没深思过,一开始只想着让她告诉自己帕子上熏的什么香就行了,后来做了那个梦后,心态不知不觉就改变了一些。
“先纳入府中,再做打算。”
严裕没说什么,表情却有些凝重。
与严韬辞别后,从太子府出来,他总有股不大好的预感。
骑马走出几步,然后又折返回门口,向门口的下人询问今日进出太子府的人。
从下人口中听到“定国公府”
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拉缰绳,快马加鞭往定国公府的方向赶去。
此时谢蓁和谢荨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们坐在车厢里,正在讨论方才宴席上的事儿。
太子妃让她们每人绣一个图案,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比拼才艺,更像是借此机会挑选什么人多一些。
谢蓁忽然想起太子娶了太子妃多年,身边一直没有侧妃和良娣……她一时心惊,针尖戳进指腹里,很快就冒出血珠来。
她低头舔了舔,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没听说过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看现在的架势,难不成他喜欢心灵手巧的?思及此,她赶忙放下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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