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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信任被肢解了。
裴劭又说:“徐玉,张雪瑶是吧,”
徐玉还在哭,张雪瑶脸色发白,裴劭则笑眯眯地,“给林朝道歉,不然……”
他话没说完,林昭昭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裴劭看向她,林昭昭摇头,转身走开,裴劭也不管那些女孩,跟在她身后,说:“我给你出气了,还不开心么?”
林昭昭确实解气了。
只是,在最开始的畅快过后,她慢慢觉得没意思,说到底,她们不嘲弄她,也会嘲弄别人,如果她加入她们,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合起来讥笑另一个无辜女孩。
不过是群体排外的劣性罢了。
林昭昭把这想法说出来,嘟囔:“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听她说着与她年纪不符的话,裴劭倏地又笑起来。
少年拉起她的手臂,笑声爽朗:“我们出去玩吧。”
上元节,街上杂耍人技艺高超,引来不少叫好声,摊贩吆喝不断,大饼、馄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过往行人喜气洋洋。
裴劭熟练地领着她走街串巷,看杂耍,吃东西,逛大街。
那年的月很满,像一颗会发光的麦芽糖球,林昭昭光是望着月亮,就咽了三次口水。
裴劭便用一文钱买两根麦芽糖,一根递给林昭昭,自己啃了一根,被甜得直皱眉,把林昭昭笑得前俯后仰。
末了,裴劭轻轻拍她脑袋。
林昭昭舔着麦芽糖,她抬起头,便见他眉宇疏俊,眼瞳里酝着星点般,唇瓣衔着一抹笑,好似比她手上的麦芽糖,还要甜一些。
只听他问:“好些没?”
汤圆不清楚,不认识。
……伯府西角门。
这一隅又黑又静,归雁跺跺脚,搓着双手,唇边呵出气暖一暖手。
先前那一遭,伯府走了不少下人,这门没人看守,归雁又以明日要早起找郎中为有,找周祥拿了钥匙。
此刻,她抬眼瞅天色,不是说宫宴亥时一刻结束么,这么算来,三奶奶应当该回来了呀!
她来回踱步,突的,巷外传来车轮骨碌声。
归雁连忙开锁,推门出去,便看那国公府小厮胡天,在马车下放一个矮墩,着宝蓝色圆领袍的林昭昭,提着衣摆踩矮墩,下车。
胡天笑得很讨喜:“归雁姐姐,上元安好!”
归雁回了声:“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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