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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聆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他拿起旁边玉杆挑开那人的红盖头,露出里面的脸来。
是岳钰……
那双葱白的手指探上他的腰间,缓缓解开他的腰带。
岳钰始终低着头,傅聆只能看到他的发丝与时隐时现的睫毛。
岳钰凑到他耳边,道:“师父,我们……”
傅聆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耳朵尖红了。
为他褪下外袍,便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般触碰他的嘴唇。
随即只听外面一阵混乱,傅聆猛地扭过头,便看到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门口,隔着红纱帘看不清楚他的脸。
岳钰消失了,留在傅聆手里的只剩一丝温热。
心上人突然消失,傅聆自然心中不快。
看向门口的黑衣人,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来搅我的好事?”
说话间,便见桌上红烛摇曳两下,熄灭了。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突然动了,快步朝傅聆走来,一只手攥住了傅聆的手腕。
这仿佛不是梦一般,所有可怕的感觉都如同身临其境,令傅聆害怕。
一股寒冷战栗从傅聆那只被攥住的手腕升腾而起,飞快蔓延他的全身。
傅聆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随即被黑衣人抱上了床。
那人欺身压来,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傅聆剩下的所有衣袍。
荒唐而可怕的感觉席卷傅聆全身,只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傅聆哆哆嗦嗦的痛呼出声,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
与心脏跳跃的声音一同呼应的是窗外的鸟鸣声——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听到解辛哼着歌在隔壁小厨房炒菜,外面安静而热闹,却掩盖不住他心口的跳跃声音。
傅聆在床上坐了许久,脑门突突直跳。
他盯着床褥看了许久,突然掀起被子下床,换了身衣服。
将换下的衣服与床上被褥一股脑卷起来扔了出去。
端着炒菜走出来的解辛:“仙师,您这是做什么?”
傅聆烦恼道:“换被子!
不行吗?”
解辛:“彳亍……”
北斗门弟子这几日都清楚,千万不要去招惹掌门和傅师叔。
掌门是被皎月城城主那事折腾的……据说城主要娶的人突然消失了,城主不干,便将这屎盆子扣到了掌门的脑袋上。
可掌门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北斗门上下有目共睹,因此看到皎月城城主府中的人便皆是轰了出去。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皎月城城主的问题——据说他是抢的人成的亲,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至于傅师叔……大概是因为那群笨手笨脚的剑修弟子们弄破了玉雀台,虽然师叔没有罚他们,但心中仍旧是不乐意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血。
这几日看到傅师叔,脸都是黑的,谁敢去惹?
北斗门弟子们这几日都在缩着脖子做事,有气不敢撒。
便苦了那些前来北斗门找欧阳掣讨说法的皎月城城主府的下人们——每次都要被弟子们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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