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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林予安不以为意地松开陆行之,看向前方问道:“什么情况?”
陆行之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个人好像是琼芳的父亲。”
林予安看着眼前那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联系吴芷萱跟他讲过的那些内容,不由轻笑了一声,刚想上前说些什么,身旁突然就闪过一道人影
陆行之顾不上自己,又上前想要跟男人讲起了道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是琼芳的音乐老师,请不要这样对您的女儿,您不能这样对她——”
“你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
赵民盛抬头,看着陆行之突然讥笑道,“乡里那些不看八卦的老年人还以为你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呢,但实际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这样的人能教些什么?教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献身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肮脏事吗?”
突发情况(2)
赵民盛话音落下,陆行之瞬间身体一僵,瞳孔微微扩张,立在那里张口哑然。
“怎么,没话说了吧!”
赵民盛冷哼一声,“真让人恶心啊你……”
恶心,令人作呕,无耻,肮脏,烂货,贱人……这些在三年前那场舆论风波中最常看到和听到的形容,此刻仿若化作一把利刃,朝着陆行之的心口用力一捅,轻微用力,便能牵扯骨肉,带来极致的痛。
陆行之整个人仿佛失了魂,眼神空洞,神色木然,不自觉往后退着,最后抵到墙上,双手无力垂在身侧,俨然一副行尸走肉。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当着他的面用那场舆论中的谩骂来骂他了,久到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当有人再次用当初那些诛心之语来形容他的时候,他仍旧会如同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一样,好像周围瞬间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淤泥,将他禁锢其中不得动弹,如同陷入可怕的梦魇。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希望有人可以拉他一把,将他拉出那个虚无却又可怕的深渊沼泽。
但因为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和不在意,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已经释怀了,久而久之,也没人真的能够体会他内心深处的痛处,更加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朝着他伸出援手。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在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陆行之!”
林予安并没有被陆行之这突然的反常弄得不知所措,反而异常冷静地冲着他他用力一吼,“别听他的,清醒一点!”
黑暗的深渊之外,那个人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是那么冷静,饱含着浓烈的担忧,陆行之听得很清楚,也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种力量。
赵民盛见陆行之因为那几句话就成了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屑地冷哼一声:“陆老德高望重,自己的孙子却干出那档子事儿,还真是丢人啊……”
“你——”
这不堪入耳的话听得林予安都有了想要动手的冲动,但还是在理智的控制下没有出手。
他只是抬眸看向赵民盛,发出了一声冷笑:“切——你们这种看了点八卦新闻就给人定死罪的人,还真是让人烦躁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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