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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个胆子,不就是打量着她不受宠好欺负吗?
屋子里头的动静,站门口的尽善皆能听到,他耸了耸肩,心道这田良娣终于是打算动一动,反抗反抗了。
好,好啊!
“你如何?难不成还叫人欺负了去?”
到底还是和田婉儿相处少了,没有和申容那样的默契。
刘郢一时没能联想到田婉儿藏一半的话是什么。
田婉儿一步步靠近,这会已经是如愿钻到了太子的怀里,泪水终是止住,只是声音仍是隐隐哭腔,就依旧叫人不由得怜悯。
她说,“也是妾自己不知道看人脸色,若是之前事事留心,打理好,发了赏赐下去,也不至于轻易得罪了人。”
说着说着,好不容易收住的泪珠便又直直往下掉。
她也好似才发觉自己不该这样没规矩,就抽回了身子重新跪直了,颦眉蹙頞,娇喘微微。
“妾有口难言。
殿下,您多疼疼妾吧!”
……
经田良娣这么一哭,太子这夜不出所料的宿到丙舍去了。
夜里起了一些风,南边的窗牖上树影婆娑,金阳殿正殿内灭了灯,屏风后头幔帐放下,元秀和茵梅都自觉跪坐到塌边守着。
从前刘郢不睡在申容这儿,屏风前就会铺上一层厚实的毯子,旁边再支个卧榻。
元秀和茵梅两个人是轮换了守着的。
今日两个大宫女好似都明白什么,不仅一同往后室过来,也都不说要去卧榻上躺着的。
“干嘛?瞧着我可怜啊?”
帐中人轻轻一笑,好似心不在焉,只是听语气着实不轻松。
茵梅答,“奴婢们就是想来陪陪储妃。”
里头人又是讥讽一笑,“有什么好陪的?从前他又不是没往那去过。”
话音落下,没有人再回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有了一个肯定明白的回答——可从前,到底是不带真宠爱过去的呀。
这话屋子里三个人都是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主人是逞强不愿意说,两个宫女是不敢说。
于是那两道素纱帐被拉开,申容索性趴下身子,撑着脑袋望向她俩,心平气和的,“若拘泥于眼前小事,那往后要做的所有事都会做不好。”
“你们说是吗?”
你要爱的,究竟是谁
两个大宫女终是没挪动位置,一个静坐床头的地上,一个就趴在床尾。
元秀到底年纪小一些,就算前头强撑着说要陪储妃,但没一会脑袋一垂一垂地就睡着了。
茵梅就靠在榻边,半天没有睡意。
帐中的主人当然也没什么心思睡下,阖了一会眼,想了一会有的没的。
看似安静了许久,但翻个身的功夫,连自己都抑制不住地叹了口气。
“您还没睡吗?”
茵梅紧跟着就问。
“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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