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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为然。
“小钗虽出身不好,可还是个清倌,她——唉,原来四哥也在乎世俗的眼光啊……”
她有点失望四哥与一般人一样,在意小钗的身份。
“也许吧,但更有可能是因为怜惜她,否则,将她纳做妾又如何,可这只会委屈了心里真正喜欢的人。”
她闻言,垂下面容。
“若有一日我身份变得卑微,你也会因而远离我吗?”
她忽然问。
“我不会,你就是你,不管变得如何,还是我最心爱的人。”
“可是,你难道不会像四哥一样,因怜惜而放弃?”
他轻笑,认真的道:“我与你四哥不同,不会因怜惜而远离,只会因怜惜而争取,绝不让心爱的人委屈。”
说不出为什么,她竟为这话松口气,仰头,朝他笑得幸福。
岭南大王子今日离开,自然又有场送行宴,只是这次皇帝没出席,由祈夜白负责躁办。
席中歌舞升平,美女如云,大王子却心事重重,显然无心在这上面。
祈夜白眼底瞧着,也不过问原由,只与九珍兴致高昂的欣赏歌舞,好似他们是客不是主,玩得比客还要尽兴。
坐在岭南王子身旁的权家老四,看似殷勤的尽地主国臣子的本份,为岭南王子斟酒,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睛正透着笑意,而且是没良心的那种笑。
“王爷……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到岭南一游?”
连着忧闷的灌下三杯酒后,大王子无可奈何的再度开口。
三天来,他提了这要求不下十次,就连皇帝那也去请托了,却无不被打回票,理由不外乎是基于安全顾虑,王储不出使他国,就算他拿自个儿的人头担保祈夜白在岭南的安危,依然被彻底拒绝。
可在前来大莱前,王就交代得很清楚,这趟必定得将人请去,否则便是办事不力,待他回国,必遭严惩。
如今瞧来,他必得铩羽而归,心急如焚之下,对眼前舞姬的挑逗自是一丝兴致也勾不起。
放下酒杯,祈夜白终于将视线调向他忧愁的脸庞。
“大王子还是不放弃吗?大莱从无储君出国的例子,我也不能例外。”
“可早些年您还不是储君时,咱们也曾邀请,您还是没能成行啊!”
大王子难掩气恼,认定这是他不愿前往的推托之词。
“之前是我父王的决定,我不过是个皇子,又怎能违背父皇的意思?不过,之前倒是有个机会差点成行,但最后这机会也没了。”
祈夜白深情的望向偎在身旁的娇俏妻子。
两人私奔时,确实有讨论过到岭南探望四舅子的。
九珍回眼眯笑。
若那时去了,不知两人是不是还回得来……
“什么时候的事,后来为什么又没来成?!”
大王子一听他原本有意前往却又没成行,立即扼腕急问。
祈夜白与九珍相视而笑。
“后来咱们一个被抓回来当储君,一个当王妃,所以当然去不了。”
她笑说。
“啊!”
大王子拳头一握,居然露出饮恨的表情。
九珍看了不禁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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