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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山的眉毛很浓很黑,头发也是,像在墨汁里泡了好久。
童米兰问:“晏山,你应该去考虑做吃播,我看你吃饭都饿了,有点后悔把饭给你。”
“我再帮你点一份。”
晏山掏出手机说,“很多朋友都建议我去做吃播,但我不是吃不胖的类型,怕体重直逼二百斤,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金钱和外貌上,我要两者兼顾。”
“的确,你太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庞大的身躯,肯定像一个暴躁的流氓,会吓坏所有人。”
“是吗?我以为即使长胖,我也会是个长相和善的胖子。”
童米兰认为晏山对长相和善有非常深刻的误解,她说她对晏山初次冲上她家的的印象历历在目,一开门,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表情严肃地挡住门,把整扇门遮蔽得几乎没太多空隙,连光都钻不了空。
童米兰甚至以为晏山下一秒会抡起手臂挥上来,所以她害怕程满满挨打,因为她觉得程满满会被扇晕或七窍流血,那场面过于凶残了。
晏山不禁笑起来说:“你现在说害怕看到凶残的场面,你知道程满满被你揍得多惨吗?”
“我也被他打得很惨,好吗?”
“隋辛驰。”
晏山忽然转过头来望着隋辛驰,下巴撑在手心,胳膊肘抵住膝盖,“我长相不和善吗?”
隋辛驰想装作认真审视晏山相貌的样子,怎么会真的就看怔了,连自己也很恍惚,把晏山带笑的眉眼都看得过分清楚,眼是眼,唇是唇,黑的白的红的都分明,看到最后心里也印上这些影子,原来人心是真的能作画的。
晏山看隋辛驰不说话,笑着推了推隋辛驰的胳膊催促,说:“不用考虑这么久吧。”
推完他立刻后悔,总觉得这个推搡的动作很不光明、很不磊落,但又想这动作实在没有可指摘的地方,他跟他的任意一个朋友都这样相处,勾肩搭背的,比这不知亲密多少。
于是晏山也就蹭着沙发往旁边移了移,跟隋辛驰拉开了距离,又很局促地捏了捏耳垂,说:“不是吧,我难道真的长得很凶残?”
“不凶残。”
隋辛驰吞咽着一口米饭,觉得这一口饭实在很难吞下去,要把嗓子黏一起了,“没有凶残。”
晏山觉得隋辛驰说话很有客观性,仿佛他是一个冷静自持、不会撒谎的人。
孔洞
童米兰说:“我觉得男人都是暴力狂。”
晏山说:“请不要群体扫射,我就是一个厌烦暴力的男人。”
童米兰说她家的所有男性都非常暴力,这让她的童年变成一个战场,所以她期望有一个温柔的伴侣,显然程满满与温柔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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