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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当然不会亏待了儿子读书的银子,想着库房里还有那么多东西,便让环佩去拿。
谁知道环佩没多久就着急忙慌跑了进来,嘴里叫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库房里的东西全部都被搬走了!”
“什么?!”
乍一听闻这个噩耗,陆母只差没有再昏过去,她稳了稳心神,起身直往库房冲。
当看见原先塞的满满当当的库房,如今就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物什后,她直接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我们陆府这么一个库房的值钱东西,这都是被那个黑心肝的晏菡全部拿走了啊!
那可是我们整个陆府的积蓄!
晏菡这真是黑了心肝啊!”
陆母之前听见陛下允许晏菡休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伤心,虽然晏菡休夫肯定要带走嫁妆,但是她想着陆府库房里好歹还有不少值钱东西在,也算有点心理安慰。
结果晏菡居然趁着她晕倒的时候将库房搬空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陆母的心简直在滴血。
她看着一旁傻眼的陆诗蓝和陆盼山,“你们怎么就不拦着一点?任由晏菡把库房里的东西全部搬走?这是要断了咱们陆家的前途呀!”
陆诗蓝又愤怒又委屈,“娘,当时你和二哥都晕倒了,我们忙着去请大夫,哪里知道晏菡会这么卑鄙!
这些家仆才是应该守着的人,他们当时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
陆母醍醐灌顶,叫来了守着库房的家丁,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死的不成?晏菡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搬完了都听不见?”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也委屈,“老夫人,那可是靖远侯的人来搬的啊,小的们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又不是活腻了,谁敢去靖远侯面前蹦跶?
陆母更怒,当即就要去忠义伯府要回库房里的东西,闹闹糟糟才走到门口,就被闻讯赶来的陆重锦喝止住了:“够了!”
陆重锦环视一圈,严肃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那些东西她爱拿走拿走,这么一大家子人难道还比不过她一个妇人吗?”
昨天胡公公说的话给了陆重锦重重一击,他的自尊心完全被打击到了。
看着一家子还想把事情闹大,他只能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如果你们不想影响我的仕途,就不要再去闹事,这件事情我心里自有打算!”
陆重锦的仕途是陆母最看重的事,一听有可能影响儿子的仕途,顿时不敢说什么了。
她捏着陆诗蓝的手,满脸怒意:“罢了罢了,我儿是状元,依依也是个能干的,也不稀罕晏菡那些东西!”
嘴上陆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私底下却因为心气不顺病在床上,吃了好几副开胸顺气的汤药。
陆重锦与凌依依已经通了气没有再闹别扭,见陆母病倒在床上,安慰道:“娘,你莫要太过忧心了,依依的父母过些日子便要来京城,他们自然会全力帮扶我们。
而且我在能办实事的工部任职,迟早会得到陛下的重用,还愁陆府不能振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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