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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的那两年,祈云过得不算好,也没什么好梦的,愉悦的时间少,时间除了耗在公司就是医院,枯燥难熬,像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寒冬。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大概真的有点道理。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很难说,不论是碰上的人还是遇见的事,一环扣着一环,好像无论到哪里,都摆脱不掉。
祈云短暂地做了个梦,梦里是方知宇带着笑的脸。
“没关系,生病不是你的错。”
他声音拥有诱哄的魔力,由远及近,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同身受:“我可以陪着你。”
后面的祈云记不太清,混杂在一起,最后被无尽的暗色吞没。
而上天似乎最爱捉弄,凑起这些并不令人惊喜的巧合。
祈云靠在车边,等着王清越提下自己的行李箱。
他还没从那阵浅眠中回过神,下巴缩在围巾里,显得有点呆。
“祈云。”
熟悉的声色,祈云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没太大反应,似乎对来人的出现并不意外,其实只是睡的有些晕,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梦中梦,还没有睡醒,所以方知宇才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风实在太大,祈云感觉得到冷。
所以他还是抬起头,循声望去了:“嗯?”
“我听jan说,你前几天递交了辞呈。”
方知宇开门见山,眉头拧起来,他第一次在祈云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没有笑:“我联系不上你,像消失。
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祈云。”
祈云没有马上说话,他稍稍侧过头,看向正好关上后备车厢的王清越。
那alpha正弯着身子推行李箱,对上祈云的视线,有点心虚地笑了:“他不也是担心你吗?”
就算是个alpha,性别上差那么一点,但至少真心实意,怎么也比姜仪强吧。
祈云看他那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劳什子,他收回目光,这回开口了:“我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几天。”
“不是开玩笑。”
他顿了一下,嗅到对方身上不算浓重的信息素,下意识地向后退开,又把围巾埋得更深了些。
直到oga身上残余的伏特加气息将那股气味盖过去,祈云才稍稍松开点眉头。
“那你怎么,没有提前和我说?”
方知宇一时间有点卡壳,但他还是坚持追问:“我们不算朋友吗?”
祈云“啊”
了一声:“抱歉,当时走得有点急,忘了。”
“是姜仪逼你的,是不是?”
方知宇沉不住气了,他两步上前,有点用力地抓住祈云的手腕:“他还在——”
“没,”
祈云还是那个笑,很淡,压根不及眼底。
他拂开对方的手,不为所动:“是我离不开他。”
“你知道的,我的病,留在他身边才能治。”
说到这里,祈云才撩起眼皮,把问题抛了回去,似笑非笑的:“怎么,你不想我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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