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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4页）

我难以置信的蹲在地上，不愿意相信，刚刚的那场闹剧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哥搀着我往电梯跟前走：“其实...其实爸这样好久了。”

我呆呆的看着我哥的眼睛，纵使是早已料到的结局，在这一刻也显得难以接受。

“我们刚上大学那会，妈带着我去逛商场，就碰见了。”

“所以，妈早就知道了？”

我哥避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眼睁睁装聋作哑，看着咱爸一步步蹬鼻子上脸，把咱妈踩在地上，还要啐两口痰？”

我哥支支吾吾的：“妈...妈不让跟你说。”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自从我们去上大学以后，我就觉得我妈老的太快了，嘴角上扬，开心的时刻，更是少之又少。

我妈常常用儿行千里母担忧来糊弄我，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

11

我和我哥一路无话的回了家。

我爸紧跟在我们后面进了家门。

他一把推开我，走到了我妈跟前抬手就给了我妈一巴掌：“这就是你教育的好儿子，好女儿，跟踪，闹事，跟街头的小混混一样没有家教，都是你这个死老太婆挑唆的吧！”

我妈捂着半边脸，眼眶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泪花：“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处处忍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你过了头，怎么会被人当面现！”

我上前护住我妈，我哥更是掀开我爸，挡在我跟我妈的前面。

我哥猩红着一双眼睛，吼叫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怎么不见刚刚你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跟前，说半句不字？”

我爸指着我哥的鼻子：“都他妈能耐了是吧，你明天就给我从公司滚蛋，我好吃好用的养活你们一大家子，生活工作不如意，在外面找个消遣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有点我自己的生活么，就一定要围着这个黄脸婆天天转么？”

我爸随手把茶几上的杯子摔了出去，那套杯子是当初我和我哥出生以后，我妈去找人定制的，带有卡通画像，一家四口的杯子。

我看着那杯子，掉在地上，分崩离析，就正如同，我们家现在的处境一样。

我妈在我的身旁抹着眼泪，事到如今，她甚至都只是在无声的哭泣。

一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想把所有的委屈与难过都自己承受？

我站起身来：“人老珠黄？当然了，我妈一个人把我和我哥拉扯大，你在家里甩手掌柜做的好，什么活都不干，你真以为呆在家里是享清福的啊？看看电视？跟朋友聊会天，讲会八卦，到点做个饭，洗个碗就结束了？”

“那不然还有什么好干的？”

我上前两步，推搡着我爸：“你知不知道，我妈因为你，早就没有朋友了，她整天呆在家里，一个月总共1ooo块，有的时候甚至三个月1ooo块，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和别人出去？家里的电视还是原先最早的那种，只有几个频道，我妈的手机用的都是你淘汰的，你以为她在家里的日子过的真的有那么多姿多彩么？”

我爸心虚的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我妈：“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哥把我妈扶到了沙上，那可怜的女人，却用袖子捂着嘴，不敢出一点声音。

看啊，在家里讨好这个，讨好那个的女人，当的竟然这样狼狈。

“你觉得外面的女人好，你觉得我妈年老色衰，外面的女人当然好了，那都是你用钱打造出来的好，保姆，厨师，米其林的标准，房子都写的是她的名字，家里的那些家具不便宜吧，礼物没少买吧，她一双拖鞋怕都要比得上我妈所有的衣服了，美容院你也没少花钱吧，当然好了，怎么不好？”

我爸有些支支吾吾，但态度却依旧强词夺理：“花钱怎么了？花你的了？”

我被恶心的说不出来话，一个出轨的男人，回家来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和老婆孩子道歉，而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我真的是够了！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和我妈离婚？她那么好，你怎么不找她？你还不是虚荣心作祟，我妈尊重你，包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兢兢业业的伺候你，你自己也知道，离了她，没几个女人能这样对你！”

我爸被戳到了痛楚一般，恼羞成怒：“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长辈说话这么没礼貌，我不跟你妈离婚，自然也是为了你们，为了我们这个家，还有和你妈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爸要看着我和我哥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我妈身上：“老刘，纵然我有这么多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们走过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要体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