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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清醒?”
傅淮洲看着被佣人搀扶着的女生。
晚风抚过脸颊,阮荔有些费劲地睁开眼,这酒的后劲有些大,她颤颤巍巍地被佣人扶着坐进车里。
“不会吐在你车上的。”
阮荔趴在车窗上吹风,背后的长发被风吹起,从头精致到脚的人,头发都乌黑柔亮,像是上好的绸缎般。
傅淮洲抬手挡住被吹过来的发丝,避免吹到自己的脸上,柔顺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指,有些痒。
他眉头轻蹙,把女生那边的车窗往上关了些许。
阮荔撇嘴,和这人待在一起连吹风的自由都没了,也不知道他以后的孩子会不会完全失去童年乐趣,变成个小古板。
察觉自己思绪飘得有些远,阮荔收回眼神打量了一下车的内部,和上次送她回阮家不是同一辆,不过看上去都是大差不差的商务车。
傅淮洲看见她的表情,女生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在他的车里东看西看,时而好奇时而撇嘴,恨不得把所有表情都挂在脸上。
“喜欢?”
他出声问道。
阮荔转头看他,车厢不算昏暗,男人没有看向她只给自己留下个侧脸,如果说傅行川长的就是一脸纨绔公子哥的潇洒模样,那傅淮洲和他截然不同。
男人剑眉星目,眼神漆黑,透明的镜片增添了几分成熟智性的气息,但五官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像是工笔雕刻般笔直冷峻。
身上是多年作为上位者养成的矜贵,浑身气质阴沉清冷,让人不敢随意攀谈,尤其那张薄唇经常抿着,让人看不住情绪。
阮荔在娱乐圈见过好看的人数不胜数,但傅淮洲这人不仅长相绝无仅有,身上那种被金钱权力常年堆砌出来的压迫感更是无人能匹。
她一时间有些看呆。
“嗯?”
傅淮洲迟迟没有等到旁边人的回答,他侧过脸看向阮荔。
“不喜欢。”
阮荔被他的眼神震慑到,像个拨浪鼓似得摇头,压迫感这么强还自恋的老男人到底是谁在喜欢。
她反正不喜欢。
傅淮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像是平常开会时候提方案时下面人回答不上来才会有的反问,会吓到也是正常。
但他没错过刚刚那个直勾勾的眼神,国外时的女性较为开放,走在街上这样看他的看不少,傅淮洲没直接挑破,又解释了一句。
“我说车。”
阮荔手撑在车窗边,装作头疼的样子扶着额头趁机遮住自己的脸,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嘴上却不认输,“我说的就是车,不喜欢。”
说完还怕傅淮洲不信,又补充道,“我只是看看什么车能够买下一个园子。”
要不是这人是千亿家财的傅淮洲,她定是要怀疑自己被人讹了。
傅淮洲听出她的言外之音,声音清淡,“那这园子挺小的。”
“我自然是比不上小叔叔见识多。”
阮荔咬着后槽牙说道,她就没见过比傅淮洲更冷漠无情,说话扎心的人,她看着外面鳞次栉比滑过的路灯,忽地想起什么。
“我不回阮家,麻烦去这个地址。”
她在地图上找出位置放在前面。
司机没有反应。
傅淮洲没看她手机上的地址,移开眼吩咐司机,“听她的。”
阮荔本来不想多解释的,但傅淮洲现在是傅家真正的掌权人,说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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