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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样,几人心中了然,两个小的凑一份工钱,应该是二十文,再管一顿饭。
徐文德有几分懦弱,活了这些年从不惹事,老了之后更是沉默寡言,对裴厌他心中不免有点畏惧,好在经过徐启儿的事后,他知道对方不是胡乱打人惹事的性子,便只在旁边走,没有太过惧怕。
清水村离小河村近,一行人在清水村通往田间的岔路口分开。
徐启儿回头看一眼走远的那几个人,其中裴厌个子最高,分外引人注目。
知道裴厌不是恶人,他心中感激,但每每见了裴厌,总会感到几分紧张惧怕,以至说话都差点变得结巴。
*
顾兰时闲不住,将成堆的稻子铺平,煮完猪食喂了家里禽畜后,太阳不知不觉就爬了上来,。
每天干惯了活不觉得疲惫,他提着竹篮到大菜地摘菜。
一晚过去,又有长大的瓜菜垂吊下来,有的藏在藤蔓叶片后面,因都是绿的,繁茂的地方乍一看还发现不了,得细心翻看翻看,不然要是长老了,味道就不太好。
他摘了几根丝瓜,看见有几条已经长得很大,都老了,依旧没有去动,转而去摘别的。
菜瓜地里也有几颗大的他俩一直没摘,是特意拣着形状品相好的留下,等长老变干黄了,取出籽做种子。
像丝瓜,干了之后的丝瓜络还能刷锅洗碗,甚至搓搓澡,用处大着。
摘了十几根丝瓜和二十多个菜瓜,菜篮沉甸甸的,他用胳膊挎着,另一手护住最上面的菜,脚步匆匆走回院子。
大黑正在喝水,见他坐在灶房门口洗菜,过来绕着他走了几圈,随后就出门在大菜地里到处转,闻闻这片菜,再嗅嗅那边藤蔓竹竿。
顾兰时没有管它,只要别咬菜就好。
洗好的菜放在一个大竹匾里,灶房外面的屋檐下放了两个差不多高的树墩,他起身拿了菜刀和一个木菜板出来,把木板放在树墩上,先拿刀削丝瓜皮和菜瓜皮。
削皮是个细致的活,手里又拿着刀,以前吃过割破手的亏,他没有分心,一根根削好后,放在木板上切成长短差不多的条子,在竹席上平铺一层,两三天就晒得又干又透。
因谷场被稻子占了,还要翻动,不免灰尘较大,他今天摘的菜又少,就没有用竹席。
他拿了几个竹匾过来,将菜条子摆放齐整,爬上木梯把竹匾一个个在屋顶上放好。
干完这些,见天色还早,他喝一碗热茶歇了歇,又拎起一个空竹筐拿了镰刀。
见大黑趴在院门外面,他锁好院门,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我出去打猪草,你就在前面看家。”
大黑跟着他一路从菜地走到篱笆门前,见他要锁门,这才不跟了。
顾兰时背着小半筐菜往家里走,刚进村就看见他爹娘和竹哥儿都背着一筐草正在开门。
“娘。”
他脚下急促几分,小跑着近前,笑道:“爹,这么早就去打草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得趁草多的时候多晒点。”
苗秋莲说完,又道:“你俩现在也有猪和毛驴了,虽说有麦秸和稻杆能喂,干草也记得多晒点,牲口吃饱吃壮了,来年才好干活,猪养肥点,还要下仔呢。”
顾铁山开了锁,率先跨进门槛里。
顾兰时跟着他们一起进去,笑着说:“娘我知道,这不就是出来打草,顺便给你们送点菜。”
“好好。”
苗秋莲在院里空地上放下竹筐,让顾铁山把草掏出来,自己和顾兰时先到灶房放菜。
路过院里枣树时,顾兰时看一眼,已经半红了。
苗秋莲开口道:“看明天后天有工夫的话,趁早打了,后边还忙呢。”
“行,到时我过来帮忙。”
顾兰时边说边取筐里的菜,又道:“娘,我今天拿一辫子蒜回去,该种大蒜了。”
苗秋莲点点头,说:“多拿一辫子,菜地大,多种一两行,明年无论蒜薹蒜苗还是大蒜就都多了。”
顾兰时和裴厌种菜她看在眼里,除了冬天,一年三季陆续都会有收获,卖菜挣点钱,虽不能大发一笔,也算是个长久的进项。
“好。”
顾兰时答应着,把菜放好后拎起空竹筐往外走,问道:“狗儿不在?”
苗秋莲说:“早起就找你大哥二哥去了,到白水村做几天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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