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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呈渊不想多说。
府里上上下下,就他一个人火眼金睛,就他能看出谢宁皮下的坏,坏透了。
此后,萧呈渊一说赵淮宁谢宁就病倒,一提和离谢宁就病倒,一吵架谢宁就病倒,断断续续,反反复复,这身子就从来就没好过。
这日萧呈渊喂了药,盯着他许久,沉声道:“谢宁,别让我知道你是装的。”
谢宁窝在萧呈渊怀里蹭了一下,抬了抬眼皮,“那我尽量。”
病不是装的,他打小身子就不算好,曾经的阿渊时时刻刻护着他,都不敢惹他生气。
但重病是装的,为了装的像一点,谢宁吃了和他病情相克的药。
如他所说,他尽量不让萧呈渊知道,可纸包不住火,萧呈渊还是知道了。
这天萧呈渊特别生气,发怒的样子比以往都要可怕,是谢宁从没见过的,将他吓坏了。
长乐挨了板子,谢宁替他扛了一半,直至晕过去萧呈渊也没喊停,等他醒来后,萧呈渊已经走了,他院中的人除长乐外全部被换掉。
萧呈渊再没踏入谢宁的院子,谢宁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长乐哭着说,“公子,不要折腾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啊!”
有的,谢宁心想。
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要那个人陪着他,失忆了没关系,不喜欢没关系,怨恨讨厌也没关系,只要能陪着他就好,不要让他一个人,毕竟也是他承诺过的。
谢宁又病了,管家来报问侯爷是否要去看看,萧呈渊不予搭理,“找我作何,让他找大夫。”
可管家说谢宁这次病得比以往都要严重,吐了很多血,“侯爷还是去看看主君吧。”
萧呈渊终是来了,还带了五个大夫和一队护卫,枫园被上下搜查了一番。
萧呈渊将没处理干净的药渣和一个装着毒药丸的瓷瓶扔到谢宁面前说,“谢宁,你真能耐,可要解释?”
谢宁知道他又生气了,没有解释,咳了两声吐出口血,脸色苍白,看着脆弱极了。
满屋子的下人都心疼坏了,唯独可萧呈渊没有动容,还转身要走,长乐急忙跪下拦住他,“侯爷,主君还没喝药呢,您能不能先”
“爱喝喝,不爱喝就倒了。”
萧呈渊打断长乐。
“主君,先把药喝了吧。”
另一位婢女端着药局促地站在谢宁床边,谢宁说,“不爱喝,倒了吧。”
婢女无助地看向萧呈渊,“侯爷”
萧呈渊冷声道:“那就倒了!”
在两人的僵持下,婢女左右为难,最后颤微微地把药端出去倒了。
“想死可以,别死在我府上。”
萧呈渊走了,这次直接搬出侯府住到了别院,谢宁十分懊恼,这么大的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啊。
没关系,那就等他气消搬回来时再哄哄吧,谢宁这么想着。
可他没想到,萧呈渊搬回来的当晚就又送上一封和离书,不同以往,这次是经过新皇点头的。
谢宁什么也没说,签下了和离书。
谢宁知道,他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他也累了,不想再胡闹了,还有就是,他生气了。
谢宁脾气好,从来都不生气,即便成婚后萧呈渊总气他,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但这次,谢宁生气了,很生气。
萧呈渊推门要走时,谢宁看着他背影喃喃道:“阿渊,为什么要气我,我气死了,你会心疼。”
萧呈渊愣了愣,自成婚后,谢宁一直叫他全名或是侯爷,从没叫过“阿渊”
。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叫他“阿渊”
,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像是在叫他,又不像是在叫他,亦或是在叫五年前的他。
没关系,都过去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萧呈渊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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