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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过于白皙,手背筋脉隐约可见,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是干净圆润,指尖泛着点粉。
“嘎吱——”
厚重的实木门被人推开。
来者绑着低马尾,右耳戴着一枚锥形银耳坠,穿着一身月白色弟子服,衣摆层层叠叠如海浪,随着来者的步划起伏。
他推开门的瞬间,便看到探出床帘的手。
掩上门,谢琅走到床边,撩起床帘,握住那只手,把那只手往被窝里塞。
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手的主人醒了。
温见雪迷迷瞪瞪睁开眼,他脸半埋在厚实被子里,迷迷瞪瞪睁开眼的刹那间,凭着本能,蹭了蹭厚实被子,想缩回手。
缩了一下,没缩回,顿时清醒了。
他眼帘里映入一个熟悉的面孔。
苍白阴郁的长相,深邃的五官,右耳还悬着只锥形银耳坠。
温见雪目光在锥形银耳坠上停顿一息,脑子里立刻出现一个名字。
“谢琅?!”
温见雪惊愕不已,他目光随及落到谢琅脖颈,见谢琅脖颈已没有寄生藤,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是正常的谢琅,寄生藤已经被消除了。
温见雪动了动手指:“你握着我手做什么?”
谢琅若无其事松开温见雪手,松开时,粗糙的掌心从温见雪手背滑过,带起轻轻的异样感。
“没什么。”
温见雪奇怪地打量谢琅两眼,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
手搭在外面有些冷。
“这里是……?”
温见雪手放进被窝里一会就暖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中衣,又抬眼环顾四周。
“我见你睡着了,所以直接把你抱了回来,这里是碉房主人借宿给我们使用的房间。”
谢琅用灵力覆着茶壶柄,提起茶壶,走到桌边,点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往茶杯里倒茶壶里的液体。
温见雪正欲向谢琅道谢,看到那液体微红,顺着液体而下的还有几枚橘红的果实,心思被拉偏。
“这是什么?”
“暖酒,喝不喝?”
谢琅放下茶壶,虚空点了一下,一个八分满的茶杯自动飞到温见雪面前。
温见雪上次喝酒是一年多前。
那时谢琅灵根还未修复,借半月剑被夺一事,邀他陪自己喝酒。
自己那时没有任何防备心,傻乎乎就喝了,醉得差点被套话。
温见雪那时尝到人间险恶,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乍一听到谢琅的回复,嗅到杯中淡淡的酒味,条件反射,立刻道:“不喝。”
谢琅何等敏锐,自然猜到温见雪的心思。
他目光微微暗了一点,道:“糯米酒,熬制时,放了冰糖、水、枸杞、红枣,不醉人。”
“你发誓。”
“我发誓。”
“我尝一点点。”
温见雪放心了,他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舌尖尝到甜甜的滋味。
好喝,而且确实不醉人,酒精度接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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