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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里,只有你最了解他嘛。”
梁振松尴尬地笑了笑。
简洁的办公室内,除了一整套办公桌椅、一张沙发和一架书柜,什么都没有。
“我是个女明星好吗,女明星。”
盛嘉宜翻了个白眼,“少把我找来聊这些,关我什么事?搞不定徐明砚,是长官你自己的问题,他本来就很聪明。
这么几年,你们竟然完全没发现他的各种迹象,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在是说不过去。”
“你倒是意识到了,你也不跟我说。”
梁振松紧皱着眉。
“我就是在您手底下当过见习生,我有什么义务给您说这些。”
盛嘉宜回答得很坦然,“那要这么说,他之前还是我男朋友呢,帮亲不帮理。”
梁振松: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汇港会不会在交接前有动作?”
“以我对他的了解——”
盛嘉宜挑眉,“当然会。
长官,不是我说你们,要么就当机立断,要么就互相妥协,你这几年拖着拖着是什么意思?一个发钞权,谈了这么多年没谈下来,就指望着靠制衡来拖延,拖到交接以后。”
她一拍巴掌,“妥了,不认也得认,哪有这样。”
“是我,我也不跟你们玩了,软刀子杀人,不如不干。”
“你现在倒是跟这些资本大亨共情了。”
梁振松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初进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
盛嘉宜不免想到当初自己也是经过重重选拔,跨过了这道门槛。
那个时候,她一心想要走上这条路,就像梁振松一样,虽非富豪,但香江富豪无一不要敬他三分。
她生来坚忍,绝不低头,亦知道自己未必有那样的从商天赋,因为太过谨慎,不敢冒险,但她洞察人心,步步为营,万事留有后手,且在重要决断面前从不拖沓。
如今有了名望,又解决了隐患,未来迟早还要重新走上这条路。
梁振松气的是短短几年,盛嘉宜的立场竟然完全倒向了那班子人。
看来乱花迷人眼,富贵的日子到底腐蚀人心。
却没想到盛嘉宜淡淡道:“我只是告诉您,如果身处这个位置,一般人都会怎样想。”
“在曼谷拍戏的时候,他曾试图了解东南亚这几个国家可能潜在的经济风险。”
盛嘉宜一顿,“您觉得有风险吗?”
梁正松怔愣,脱口而出:“我们没有监测到。”
“你们只用了一种模型。”
盛嘉宜说,“他们很有可能委托了许多机构,使用了许多模型,得到了至少二十种答案。
我当时只来得及看到一小部分,资料像碎片一样,不过有一片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年,我闲来无事,总会看一看那些相关的指数。”
“长官,如果我是你,我会托私人关系去问一问,现在外汇市场上的货币借债,是不是有些多了。”
盛嘉宜笑了笑,很是温善纯良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可怕,“你问我一家在香江好比大地主的银行会不会有所动作,这真的很难说,如果你的敌人在海外囤积了大笔泰铢、港币、马来西亚林吉特,人已经到了美国,股权转移到伦敦,我恐怕他巴不得早点掀桌子。”
梁振松:
大晚上他仿佛听了一个恐怖故事。
“我要回去睡觉了。”
盛嘉宜准备起身,今晚酒没有喝尽兴,实在扫兴。
“你最近忙什么呢?”
梁振松忍不住问,“在我这里一刻也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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