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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难啊!
!
!
加工资!
必须要让黑心老板加工资!
……
黄昏别馆内部的陈设比外部还要阴森,陈年的血迹、老旧的装饰和丝毫没有人气的各个房间,再加上类似于暴风雪山庄的处境,给宅子里的人带来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其实真正压力大的,只有毛利兰和女仆阿平两个人。
两个姑娘原本还对这栋别馆没什么别的看法,但当别馆主人说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悲剧,刚刚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人命案件后,她们的态度就变了。
从原来的没什么所谓,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忧虑和害怕。
——当然了,阿平她有些面瘫,情绪波动不明显,光从表面是看不出来她心里是在想什么的。
不过,偶尔从眼底透露的一两分情绪,倒是也能让人看出,阿平心里也不平静。
“阿、阿平……”
忽然,原本还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的毛利兰身子动了动,她支起身子,整个人朝旁边阿平的方向挪了挪,小声地叫了阿平的名字一声。
阿平:“嗯?怎么了?”
她问完之后才发现,毛利兰虽然嘴上是在和她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眼神专注得可怕。
阿平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麻,她不敢妄动,嘴皮煽动两下,就小声地问出了口:
“是发生了什么吗?”
毛利兰的脸色苍白,勉强还算镇定地回答:“那里,天花板上面,好像有声音——”
她的双眼依然盯着天花板,顺着毛利兰的视线看过去,阿平只能看到那儿有个通风管道的入口。
阿平的脸色没变,但眼神慎重了许多。
她跟着毛利兰一块儿盯着那处看,忽然就觉得,有一瞬间,那道金属的管道封口,似乎动了动。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发现那儿好像又没了动静。
正当阿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其实刚刚只是她眼花了的时候,身后休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嘎吱”
声。
像是门的五金处久久未曾接受过润滑一样,这道声音实在是有些刺耳,在空旷的休息室内响起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突兀。
阿平和毛利兰都被吓了一跳,只不过前者面色还算镇定(感谢面瘫),后者脸色就要苍白得多。
听见声音,阿平猛地朝身后一看,她纤长的十指抓紧了女仆制服的裙摆,捏得很紧,手指都有些发白。
而在她转身的同时,她现在的身后、也就是毛利兰目前正面对着的地方,发出了一连两道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不,或许应该说是三道,毕竟在那两声闷响之前,还有个金属物品清脆落地的声音。
阿平来不及多想,就听见毛利兰发出了一声响亮高亢的尖叫:
“啊——!”
她条件反射松开握紧裙摆的手,有点想去堵住她自己的耳朵。
——救、救命!
感觉要聋了喂!
和阿平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她眼前的黑发小卷毛青年,和突然出现的“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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