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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保这才接了。
总得来说,善保现在,不仅生活转好,心情也是阳光常在。
索绰罗家的果然如钮祜禄.国忠所料送了礼品来,善保这次倒没拿去卖钱,花瓶器物全都留在卧室与小厅相隔的博古架上作陈设,药材也妥当的收起来。
有钱了,东西先存着。
善保对老北京城并不熟悉,等额上伤口结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银子去街上购物。
索绰罗氏也太狠了,善保家除了房子和善保兄弟二人,其他的都被一扫而光。
善保自认并不算精于享受的人,不过住这种空荡荡的房间还是超出了善保的心理预期。
初到清朝,善保其实倒也没多少抱怨,除了大街上的牛屎马粪,尽管有拾粪人,不过真的挺讨人厌。
“善保?”
福康安远远看到善保拎着袍角跳来跳去,不觉有些好笑,驱马上前唤他,“你怎么还没去学里呢?”
善保回头,倒吓了是福康安一跳。
要说善保吧,如今年纪小,容貌还没长开,可在学里也是公认的俊俏书生,这如今脑门儿上的结的痂刚刚脱落,还留了道白印儿,怎么额角又添了一道?
破相了。
这是福康安的第一反应。
以至于人家善保刚走近,福康安就问了,“你这脑袋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挂彩哪?”
“你又没去学里?”
善保有些好奇,不是听说福康安这小子也在官学念书么?
“有事,进宫了。”
福康安下马,拉着善保站到街边儿上,笑问,“你不在家养伤,出来做什么?”
“已经好了,我出来买东西。”
善保忙着赶时间,笑hh问,“你这是要回府?”
识相些赶紧走吧,咱俩又不熟。
福康安并不是个笨人,虽然他是乾隆皇帝的内侄,可他的皇后姑妈过逝好几年了,他家有兄弟四个,乾隆皇帝偏偏对他宠爱有加,可见福康安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能在乾隆跟前讨生活,起码的眉眼高低肯定是知道的。
福康安心头微动,便明白这是善保赶人呢。
要是别人当他面这儿样说,他肯定是要怒的,不过善保是他看中的,以后要栽培的心腹。
上次他给善保送了东西,不过彼此还缺少推心置腹的感情,福康安觉得需要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他偏故意叹道,“唉,好不容易能有空出来玩儿,着什么急回去呢。
我回家不是念书就是练武,阿玛还要考较弓箭骑射,累不累呀!
正巧我也没事,你去哪儿,我带你吧,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的。”
“那真劳烦你了,我得去木器行,你顺道不?”
善保顺水推舟问。
搭便车,还能省下车马钱。
福康安从贴身小厮小喜子手中接过缰绳,抬下巴示意,“你先上去。”
“你先上吧,我坐你后面。”
福康安已经十五岁,平时营养到位,身高体壮,英气十足,比之善保,足高出一个头,善保心里暗暗白眼:傻大个,傻大个……
“善保,叫你上就上,快点儿,你再磨蹭,一会儿可就天黑了。
你坐后面不稳当,摔着怎么办?”
福康安拿捏着架子教导了善保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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