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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祈年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也坐到了沙发上,抬眼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问谈言,但谈言自己却没看出来,他情绪低落到了极致,他一边想看孟祈年,一边却又不敢看,从始至终低着头流眼泪,孟祈年都拿他没办法了,靠在沙发上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小鬼,你如果不想你孟哥醋死在这,就快点过来。”
李倾是真朋友,帮孟祈年道。
谈言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他竟一直和朱玲抱在一起嗷嗷哭,忙不迭从朱玲怀里挣出来,望向孟祈年,孟祈年没什么表情,面色淡淡的,不像是吃醋的样子,谈言瞬间无地自容,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吧嗒吧嗒掉眼泪。
李倾话都说了,他不过来,孟祈年也拿他没办法,对李倾说,“李倾,你知道吗,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无语过。”
李倾感觉到了孟祈年的无奈,乐得不行。
谈言以为错了,以为是孟祈年对他很无语,吧嗒吧嗒掉眼泪道:“哥,我真就那么惹你讨厌吗?”
官宣
如果真讨厌他,会因为李倾一个电话赶过来吗?孟祈年觉着这个答案很明显,谈言就多余这么问。
李倾是真朋友,见状,又帮孟祈年道:“小鬼,你是不是搁哪哭半小时,给自己脑子哭缺氧了,你孟哥要是讨厌你,他会巴巴赶过来吗?”
这谁能说得好,孟祈年人那么温柔,听见他被打了,会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谈言就跟钻进了某种死胡同一样,他今天一定要从孟祈年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红着眼眶,执拗地问孟祈年,“哥,你给我个准话,我是不是惹得你特别烦,而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讨厌还是不讨厌,就上牙齿碰下牙齿,随便一说的事,李倾觉着谈言太大题小做了,但小孩子嘛,也能理解,心里比较脆弱,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也无可厚非,见孟祈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天都不带讲话的,捣了捣孟祈年,让他给谈言一个答案,“祈年,那小孩钻牛角尖里去了,你开口和他说句话吧。”
哪怕李倾捣他,但孟祈年依旧就跟没听见似的,靠坐在沙发上,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谈言看不出深浅,自己瞎猜,觉着他这是讨厌自己的,眼泪哗啦啦流,哭得已经不行了。
孟祈年看着,一脸无奈,扒拉了许久头发后,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谈言面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抱进怀里,“乖,不哭了,真是的,我既然能来,就说明我不会讨厌你。”
时隔两周又一次贴在孟祈年身上,谈言又惊又喜,他死死抱住孟祈年肩膀,将头埋在他怀里一直哭,孟祈年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熟练的轻抚他的后背,哄他,“好了,好了,不哭了,乖。”
这两周来,谈言每天做梦都会梦到这刻,美梦成真,重新被孟祈年温柔以待,谈言哭得止都不住,见他哭得不成样子,没办法说话,孟祈年转头道:“李倾,我还有事,我先带我家小孩回去,余下的事留给你来处理。”
见孟祈年到走都没问谈言和朱玲是个什么关系,李倾长出一口气,道:“你放心,祈年,余下的事,我办得妥妥的。”
“你亲自给那小孩送回学校去。”
孟祈年一指还在地上蹲着的朱玲,道:“毕竟,我猜她应该是我家小孩的小女朋友,硬往捋关系,我和她沾亲带故带点关系。”
“……”
得,不是孟祈年不问,而是他早已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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