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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尧随着云韶来到了居住的房屋,趁着云韶去拿药箱的间隙,他敛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厅堂中央摆放着精致古朴的竹制桌椅,带着朴素典雅之意,空气中萦绕着药草的清香,屋外竹林处时不时传来阵阵蝉鸣声,沈墨尧这才有了实感,放下紧绷着的神经。
望着烟火气息浓郁的房屋,确实是长期有人居住在这里。
云韶从室内拎着药箱走出来,抬起药箱把它轻轻放在竹桌上,“吧嗒”
打开药箱,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扫了一眼他流血的部位,低声说道:“这位公子,麻烦你把衣服解开。”
说完这话,脸颊有些羞红,不敢直视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病人处理伤口,往常都是看着娘亲处理的。
沈墨尧抬眸看向面前窘迫的脸颊泛着红晕的女子,平静的解开胸前的衣衫,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
云韶看到他胸口可怖的伤口,眸色一颤,随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沈墨尧看出她有些害怕,深邃的眼眸略带疑惑:“你不是医女?”
寻常医女,面对这般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才是。
云韶闻言,摇了摇头:“我跟随娘亲学医,如今还未出师,还未曾医治过病人。”
云韶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随后侧头看向沈墨尧:“你若是不放心,可稍等片刻,爹爹和娘亲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沈墨尧从她轻缓的语气中察觉出低落的情绪,漆黑的眸色有些波动。
“那就麻烦姑娘了,你若不害怕,尽管医治便可。”
沈墨尧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这只是简单的伤口包扎,想必她也是了解的。
云韶听闻眼神微亮,抬起亮闪闪的星眸看向他,温柔的说道:“我经常见娘亲医治病人我不怕的,公子请放心,简单的医治我是可以处理的。”
沈墨尧的目光落在面前娇俏的女子身上,她的心思很好读懂,全都在脸上一览无余。
他眉头不自觉皱起,她竟然没有防备之心,太过单纯了,若今日来的是心怀不轨的恶徒,她恐怕难逃一劫,想到这里,沈墨尧问道:“平日里都是你一个人在山上吗?”
若是留她一人,那她的双亲未免太过粗心大意。
云韶拿着软帕的手一顿:“不是,平日里我和爹娘一起出门,今日因顾忌我的身体,这才留我一人在家中。”
沈墨尧听闻,轻声“嗯”
了一声。
云韶拿起软帕在温水里浸泡稍许后拧干水分,抬手靠近他温柔的为他擦拭着胸前的血渍。
沈墨尧并未感到疼痛,只感觉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在他胸前若有若无的触碰着,身体涌起莫名的感觉令他有些无措,直挺挺的僵直着身板一动不动,他不知觉握紧双拳,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好似蓄势待发的黑豹。
云韶察觉出他紧绷的身体,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小声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沈墨尧:“…………”
他感觉这话说不出的奇怪,清冽的寒眸望着她,薄唇紧抿。
“……未曾。”
云韶松了口气,带着安抚,在他胸前轻揉了几下,试图让他放松。
云韶指腹间的绵软温热,无意间碰触到他胸口的凸起,他身体传来莫名的颤栗,垂眸望着专注为他包扎伤口的女子,眼神透着暗沉。
就在他愣神间,云韶身体朝他贴近,沈墨尧呼吸一滞,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云韶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歪着脑袋疑惑地说道:“公子,烦请你抬一下胳膊,我要为你包扎伤口。”
说着在他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中的绷带。
沈墨尧松开她的手腕,随后双臂抬起,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碰触她手腕的指尖,好似在回忆方才细腻的触感。
因为他缠绕绷带的缘故,云韶时不时的朝他贴近,身形若即若离,沈墨尧鼻尖萦绕着她身体传来的淡淡的甜香,那香气仿若花蕊中的味道。
云韶一心专注的为他绑着绑带,偶尔看到他胸膛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不自觉地紧抿着红润的唇瓣,眼中带着担忧。
她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还未见过残酷的血腥场面,更别提这般狰狞可怖的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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