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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悲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道:“拿来吧。”
望泱眉梢带喜,将笸箩移走,见宋玉悲皱着眉头打量手中之物,道:“粗陋之作,还请师父见谅。”
望泱想了想道:“师父若不嫌弃,可指导我缝补一二。”
宋玉悲犹在气恼中,觑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望泱见宋玉悲不曾理他,也未泄气,自顾自拿起针线,对着针孔将线穿好,挨着宋玉悲坐下。
风吹动檐角的金铎,宋玉悲长发扬起,她将腰间的头发拢至肩前,动作间无意瞥了望泱一眼。
修长瘦削的手笨拙地握住针线,清俊地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薄红,春水潋滟的眼眸垂下一道纤长的眼睫,看上去十分无辜。
宋玉悲将围脖扔到他怀里,“将先前缝的线拆了,从最前头开始缝,缝的时候,线要对准,不能歪了。”
望泱在人界从未做过这般细致的活,纵有宋玉悲指导,动起手来依旧是手忙脚乱,不知从何下针。
眼睛极力盯着那块布,却不知为何落针的时候歪了,针扎到手,血珠沁了出来。
宋玉悲皱眉道:“你在人界果真是探花郎?”
这探花郎的名号,望泱向来不喜对人提起,心中总觉得这样做太过高调,因此逢人介绍他是新晋的探花郎时,总要用旁的话岔过去。
宋玉悲是第一个质疑他探花郎身份的人,望泱心中却没了之前的谦虚劲,恨不得将手中的围脖立即缝好,向宋玉悲证明一番。
奈何探花郎读书在行,但对于针线一事确实是有些笨拙。
望泱在宋玉悲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将围脖缝好,但也只是较之先前,好看了那么一丁点。
他将缝好的围脖交给宋玉悲,埋头道:“缝针与读书不一样。”
宋玉悲闻此一言,不由笑出声来。
小孩子笑声稚嫩,充满童真,望泱听到宋玉悲的笑声,微抬起头,也没了先前的羞怯,倒是觉得,他这一番笨拙的缝补,能得宋玉悲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却说另一边。
顾灼华醒的时候,天眷涯已经醒了。
他侧睡在她身旁,手搭在她的腰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并无任何动作。
“你恨我吗?顾灼华。”
顾灼华眨了眨眼,觉得天眷涯将她抱得难受,想要推开他的手,但知道推不开他,只得放弃。
她哑声道:“恨与不恨你不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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