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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妈妈笑他促狭,“阿澈没有记忆,你也别欺负人家。”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耳根子都染上了薄红。
祁秋年的心思,如同那司马昭之心,被亲妈点破,是有点儿难为情的。
至于晏云澈,原本他是并不在意与祁秋年宿在一个房间里的,但是祁妈妈的这个‘欺负’,配合着祁秋年不正经的心声,就让人遐想连翩了。
不管怎么说,祁秋年直接拉着晏云澈就进了房间。
衣帽间里,祁妈妈是个心细的女人,他们吃饭的时候,就让人送来一柜子的衣服。
都是晏云澈能穿的尺码。
“要先洗漱一下吗?”
祁秋年主动说,“我们之前在大海上,好多天没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
说到这里,他还顿了一下,“我们现在这算身穿还是魂穿啊?身穿还能穿年轻了?”
晏云澈也不太明白,今天一整天,他的思绪都有些紊乱。
祁秋年把他带去卫生间,然后上手教他怎么用。
刚开口说了两句,晏云澈就打断了,“我,我好像会用这些。”
祁秋年毫不意外,“虽然你没有记忆,但是我们在大晋的家,我也是用这些来装修的,你已经用了十来年了,即便是没有记忆,这种生活常识,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
晏云澈颔首,然后垂头看着祁秋年。
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要准备洗漱了,你该出去了。
祁秋年忍笑,“你刚来,我怕你不习惯,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晏云澈耳根子又红了,“莫要胡言。”
他对祁秋年口中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事情,是愿意相信的,可奈何实在是没有记忆。
在他的角度,他和祁秋年还不怎么熟呢,一上来就要坦诚相对?
祁秋年最喜欢他这模样了,恍然间让他觉得突然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
一时激动,凑过去又吧唧吧唧,一左一右亲在晏云澈的脸颊上,“你也太可爱了。”
晏云澈:“!
!
!”
“祁……”
“叫我年年。”
祁秋年贴着他,步步紧逼,“你都叫了十几年了,既然这些设施设备能有常识记忆,那么你叫我年年的时候呢?”
晏云澈退无可退,被祁秋年逼到墙角,呼吸缠绕,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吻到那一张叭叭的小嘴儿,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阿澈。”
祁秋年贴着晏云澈的唇角,他可太喜欢纯情的阿澈了,轻薄佛子,嘿嘿。
十指描摹着晏云澈的眉心,眼眶,鼻梁,“虽然你没有记忆,但你也不可否认,我们真切地在一起生活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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