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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向你买一点吗!”
傅子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还温热着的油纸包:“我身上带了,你想吃吗?可以送你。”
长久颠簸,点心表面浮着的香油把包装浸透一点,傅子诚打开包装,把点心递给她,大方地说:“都给你吧,要是想吃还可以来找我。”
江晚高高兴兴地把点心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立刻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叫她:“平章?”
薛师兄来了。
薛师兄依旧穿着他那亘古不变的白衣,眼神空漠,仿佛茫茫荒野上的暮色,只是在看见她目前的姿势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天边挂着的淡泊暮色烧得像野火一样。
江晚立刻扳正自己的身子,和傅子诚保持安全的男女距离,就是嘴巴里面的点心才嚼了两下,吞又吞不下去,吐出来又奇怪得很。
她盯着师兄的眼神快速嚼了几下,把点心咽下去,从凳子上跳下来,飞快地对傅子诚说:“我师兄来了,咱们下次再说吧,再见!”
说完也不看他,哒哒哒地跑到薛师兄身边去。
薛师兄神情冰冷地给傅子诚递了个眼神,也不打招呼,转身就往楼上走。
江晚认命地低头跟上。
“师兄,”
她苦哈哈地没话找话,顺手把身后的房门合上:“我刚才在鬼市遇见傅子诚他们了,他们也到了,我一直挺想再见他们一面的。
对了,听傅子诚说,那个算命的小惠阿姨好像死掉了……”
“你觉得是我杀的?”
薛师兄一眼看过来。
江晚哪敢说是,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没觉得,我一点也没觉得,肯定不是师兄杀的。”
薛怀朔冷冷一笑:“就是我杀的。”
江晚:“……”
喂你说真的吗!
不要啊!
我还怎么面对那个小姑娘!
师兄你怎么总是在我已经觉得你是个傻白甜的时候,把自己的反派人设拉出来找找存在感?
见她表情不对,薛怀朔逼近一步,声音压低,显得他的声线更加冰冷,仿佛刺骨冷风吹过,冰凌互相触碰:“怎么?害怕?”
江晚当然记得薛师兄上次发现自己害怕他生了多久的气,连忙摇头,口不由心:“不害怕!
当然不害怕!
就算真的是师兄你杀的,那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得找个机会跑啊呜呜呜,这人真的太可怕了!
杀人诛心啊,你敢杀还不让人害怕,你自己想想你杀完人回来我一脸欢欣鼓舞那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先顺着他,还是找个时间跑吧,天底下的美男子那么多,没必要为了一个特别好看的把自己命搭进去啊。
薛怀朔冷哼道:“没理由,就是想杀。”
江晚:“……”
大佬您说这我怎么接话?这是人能接上的对话吗?接下来我要怎么说?
江晚勉强开口:“那……那师兄也做得对,反正师兄开心就好,那个小惠阿姨……嗯,反正……”
她怎么也说不出“该杀”
两个字,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试图混过去。
薛怀朔发现自己师妹的声音变了。
她平常的声音是很好听的,细细的,有甜味——这个词还是她教的——尤其是撒娇的时候,是奶香浓重的甜味,仿佛下一秒就要抱着他的腰,不达目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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