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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跟大师兄都没有,我们怎么会有?”
施未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曹若愚更加傻眼:“我看他们临渊到处都有这个,我还以为是随便给的呢。”
“哎哟,我的傻师弟!”
施未怒拍大腿,恨铁不成钢,“辟邪传音铃跟岫明山台是绑在一起的,那地方炸了,铃铛早没用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用。”
傅及忽然开了口,“密音帷虽说一度被毁,但经过临渊的努力,已经修复了小半,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耗损,孙掌门已经撤去大半的辟邪传音铃,若非本门弟子外出执行重大任务,一般不会给的。”
“那玩意儿确实很难修。”
施未也跟着附和,“先前沈脉主也被借过去修那个大帷帐了,我下山前隔三差五就听她抱怨。”
曹若愚挠挠头:“那,那——”
“文长老真疼你,这都舍得给。”
施未啧啧两声,“你手上这铃铛估计是他自小带在身上的那串。”
曹若愚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文长老是挺疼我的。”
施未:“你究竟有没有懂我的意思?”
“我懂我懂,我以后一定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好好报答他的栽培之恩。”
施未:“……”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他摇摇头,埋头继续喝汤了。
晚夜秋风吹过,细碎的火星点点飞起,很快便湮灭于漫漫长夜。
天高星河远,平野水流深。
曹若愚连吃了两碗鱼汤,浑身上下都暖和舒畅起来,难免犯了困。
他打了个呵欠,开始给远在天边的文恪写信。
他对着那篝火,笔尖飞舞,施未见他这行云流水的模样,打趣道:“你这熟练程度,天天背着我们给文长老写信是吧?”
“是文长老让我天天和他报平安的。”
曹若愚一脸坦然,甚至有几分自豪,施未笑得脸上冒花:“那文长老是不是还得表扬你听话又乖巧啊?”
曹若愚抬眼,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接着又把脸埋了下去:“也不是不行,回头我跟他说一声。”
“哎哟,我的傻师弟!”
施未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曹若愚手一抖,写歪了自己的名字,他“啊”
了一声,嘟囔着:“写坏了。”
“那怎么办?重写一张?”
“文长老不会介意的。”
曹若愚横看竖看,对信笺上的内容表示满意,“看在我情深意切的份上,文长老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嗯嗯。”
施未装腔作势地点着头,转过身,瞧见傅及,对方愣了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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