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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喃喃低语。

难怪他这十年过得浑浑噩噩，脑子里蒙着一层雾，就像是受人操控的牵线木偶。

直到被乔文德摁住双手双腿，被叶佩兰灌下砒霜，那层雾才抹去散开，灵台恢复清明。

如果是头脑清醒的乔钰，早在乔家人第一次虐待他，不给他饭吃的时候就掀翻饭桌，把灶房里几口锅全给砸了，更不会任由他们在冬日里几次三番推他下河。

211看着双眼放空半晌没有动作的乔钰，想放弃又不甘心。

[你以为灵魂归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饮下砒霜，毒性蔓延全身，照样会死。

]

[只有我！

只有我能救你！

]

乔钰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正如你所说，反正我快死了，身世功名于我而言不过浮云，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去和别人绑定吧，萧鸿羲就很不错。”

真要论起来，211是导致他和原主死亡的因素之一。

这东西来历不明，一看就有所企图，乔钰无福消受，这福气还是留给萧鸿羲吧。

小说男主和高科技产物，乔钰很期待他们的碰撞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211见乔钰如此冥顽不灵，彻底断绝了和他绑定的念头。

它并非只有乔钰一个选择，只不过在它的名单上，乔钰是首选，萧鸿羲位于其次。

[你会后悔的。

]

211轻柔的语调转为机械音，透着无机制的冰冷，刺得人骨缝生寒。

系统暗芒闪烁，顷刻间消失无踪。

血腥与尸臭弥漫的乱葬岗上，只余下乔钰一个活人。

哦不，是半个活人。

乔钰没有忘记他被乔文德夫妇灌了砒霜，这会儿仅凭一口气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魂归地府。

“谢了。”

乔钰道第二声谢，为原主的馈赠，“我会活下去，也会为你、为我自己报仇。”

乔文德把乔钰丢到乱葬岗，离开前不忘用尸体把他压严实，一线生机也不给他留。

十几具尸体压在身上，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一个是重量，另一个就是味道。

乔钰屏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扒拉开。

因为过度用力，好几根手指的指甲倒翻，露出粉色的肉，血液蜿蜒而下。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催吐。

吐出掺了砒霜的野菜粥，大量饮水，然后就医诊治。

“几次大难不死，足以见得我命硬，不该命丧于此。”

就算只剩一口气，他也绝不认命。

乔钰推开最后一具尸体，跌跌撞撞地走到旁边的空地，伏地弓腰，用手指刺激咽喉。

血腥味让乔钰胃液翻涌，不多时就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