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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洛茨若有所思。
他端着那杯给他倒来的水去了北屋,进去以后发?现屋子虽然小,但桌子、床、椅子什么的都有,可能是提早知道会有客人来,桌子上面还摆了一个被擦洗得很干净的盆。
他们如今所处的这个时代科技还算不上?特别发?达,村子里拉的电线时好时不好,因此每户人家都备着蜡烛火柴。
洛茨挺满意这一点的,从?抽屉里找出火柴后划开,点燃了一支自己带来的蜡烛。
黄豆大的火苗在烛芯上?稳定地燃烧,洛茨拉来凳子坐下,将蜡烛立在桌子上?,双手合十,用力搓了搓后分别放在蜡烛两端,任由火苗撩过掌心。
灼烧的热度一掠而?过,好像烧开了什么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凭证,洛茨挪开手,轻轻按在老太太递来的水杯表面。
片刻后,他收回手,眉眼?轻垂,吹灭了蜡烛。
系统化成的白色屏幕从?他身?后飘过来,一摇一晃地吸引洛茨的注意力。
洛茨先是将黑雾从?口袋里取出,捧在手里,把它扯成细长条状,让祂能缠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才道:“她?没问题,是活人。”
但活人也有坏心,天灾人祸,天灾不常见?,人活倒是时常会遇到。
老太太那一句话不像是随口说的,应当有她?自己的深意在。
洛茨目前?还没有想明白。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轻巧地朝着洛茨的房间移动。
洛茨站起身?来,敢在来者敲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林萍,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好。
她?说:“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些病人?”
“你?已经打听清楚他们在哪里了?”
洛茨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身?体离开房间,手在后面拉上?门。
“不难,”
林萍言简意赅,“最早开始生病的是一对?兄弟。”
“嗯哼,还打听到了什么?”
洛茨和她?一起往外走。
“年?龄、工作,包括他们孩子的工作,以及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这可是个大工程。”
“还好,”
林萍说,“我们住的那家人,女主人很爱说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强调一般重复道:“很爱说话。”
哇偶,洛茨大概听懂了。
他们一起往门口走去,临要?离开,洛茨回了一下头,看?到老太太正站在窗户前?,隔着玻璃看?着他们。
洛茨抬手挥了挥,像是告别,然后跟着林萍走了。
这时候的温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了,但路上?仍然没有人。
“你?弟弟他们呢?”
洛茨问林萍。
“他嫌热,”
林萍说,她?正专注地看?着每一扇路过的窗户,“在休息。”
洛茨挑起一边眉毛,惊讶于她?对?她?弟弟的放纵。
在这么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出事的地方,林萍居然任由林青这么随意地活着,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么是太爱了,要?么是对?他另有安排。
不知道林青偏向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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