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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义蝙蝠侠自觉自己已经看的很明白了。

这个世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被他替换了身份的原生蝙蝠侠简直就像是魅魔一样的存在，不义蝙蝠侠合理怀疑任何一个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会被不由自主的迷惑，并产生不必要的情感。

万人迷很好，但万人迷蝙蝠侠很不好。

所以，要慎重对待接触的每一个意识清醒的人。

但有的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说你想要这样，他就会这样发生。

就好比现在。

默默地看着面前距离自己起码有两米远的罪犯，不义蝙蝠侠盯着他五体投地之后又高高举起来的手。

沉默了一秒：“氪石？”

可不就是氪石嘛，小小的一块横竖还不到两毫米宽，也就四分之一绿豆的大小，在这个染血且脏兮兮的手里散发着莹绿色的光。

就这么没多大的一点，已经是可以放倒一个氪星人的水准，如果对面站在这里的不是不义蝙蝠侠而是不义超人，这会儿毫无防备的直面氪石，基本可以宣告扑街。

犯罪分子手里有氪石，这不值得奇怪，哥谭的犯罪分子手里有氪石，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哥谭一个底层的没多少地位的普通犯罪分子手里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氪石，且按照之前拿出来的情况来看，这家伙似乎还是随身佩戴的，这就非常值得质疑了。

不提氪石是有辐射的，长期不防护接触会致死，就只看这个人的情况，完全不像是有资源能接触到氪石的人。

尤其是在他明显还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

所以这是打算干什么？上供？

不义蝙蝠侠沉默的接过对方手中的荧光绿，下一秒还没等质问对方哪来的这东西，就听见了下面鬼鬼祟祟但是暗含期待的声音。

“您看这个货您还满意吗？”

不义蝙蝠侠：“…………”

一低头，就是对方偷偷抬起来偷看他的视线。

这家伙被发现了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上供的人本来胆子也不算小，所以这会儿对着几乎全身都在阴影之中的不义蝙蝠侠的凝视，虽然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是勉强还算得上镇定。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声音太小了，他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您看，这个货您还满意吗？”

不义蝙蝠侠：“…………”

不义蝙蝠侠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什么叫做这个货还满意吗？

这句话□□交易之中不少见，在私底下搞零散偷渡的人之中更是比比皆是，但对着蝙蝠侠说这种话，显而易见所谓的货居然还是氪石——

首先排除失心疯的可能，毕竟对方眼神很清明，至少逻辑思维能力肯定是符合他自己的脑回路。

其次重点怀疑一下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氪石来源全靠打劫小混混。

讲真话，不义蝙蝠侠都有点开始质疑这个世界的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毕竟按照之前瞭望塔的冲突来看，超人显然也是害怕氪石的，但如果氪石居然泛滥到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混混都能随手掏出来一星半点——

所以这个世界的超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出问题的？

不义蝙蝠侠实在是觉得很费解，也觉得很不对劲。

虽然说按照他的意识，就这种逻辑混乱的世界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去深究里面的问题，权当BUG来处理是最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今天晚上哥谭的异常，某种程度上和这所谓的货脱不了关系。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甚至都不需要不义蝙蝠侠细想的，那个小混混生怕自己近距离接触蝙蝠侠的殊荣没享受多久就要被打晕，一看不义蝙蝠侠沉默，自己就控制不住了。

“您，您是不满意吗？”

他慌乱的说道：“是因为太小了吗？我这边只有样板货没办法的，您要是想要，等会儿我们人到齐了，还有大的！”

还有大的？

不义蝙蝠侠：“多大？”

“特别大？”

小混混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看着不义蝙蝠侠脸色越来越沉，他控制不住的发出一点点委屈颤抖：“这我哪知道.具体多大啊，又不是我去抢的，那还得到手再说吗。”

“反正肯定比我手里的这个大！

而且搞不好到时候可能还有点赠品！

真的！”

小混混笃定的说道：“我们老大是双面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