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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带像是在自己颤动，某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很快的上浮，弗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大儿子。

是的，她当然知道海拉是谁。

死亡女神作为这个家里真正的长女，毫无疑问，和弗也有过一段很棒的母女生活日常。

出色的武力值，果断的性格，无惧无畏。

作为众神之王奥丁征服九大国度的前锋，海拉可以说在一场场战役之中付出良多，是毫无疑问的最大功臣。

不出意外，按照海拉的情况，她本该在一切结束之后，在奥丁坐稳王位之后，成为下一任阿斯加德王座毫无疑问的继承者，并在奥丁退位之后成为阿斯加德的王。

但奥丁抛弃了她。

大概是为王的人所特有的秉性，在对待自己的孩子的事情上，奥丁总是有一种不自知的残忍。

他教会了海拉征服，杀戮，他几乎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催化了海拉本就旺盛的野心，并把她打造成为最锋利的武器，刺伤所有的敌人。

但是在一切结束之后，他开始觉得这一柄利刃过于锋利了，他开始觉得海拉的性格过于极端残忍，野心膨胀难以控制，并开始指责海拉的性格并不具备称王的资格。

父女之间，在那之后爆发过不止一次的冲突。

海拉不是听话的性格，她有着为王的资质，理所当然，也具备为王的素质。

或许奥丁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培养后代方面的失败，但很显然，事情并不会因为他没有意识到，就产生什么特别的改变。

他和海拉之间的父女关系，终究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一步。

奥丁剥夺了属于海拉的神力，并将自己的长女封印在了地球之上。

在那之后，属于海拉的时代，似乎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被掩埋了。

阿斯加德的人民遗忘了曾经的女神，而在那之后出生的索尔和洛基，则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姐姐。

奥丁没有说，弗也没有说，所有人近乎一致的把这段过往隐藏到了记忆的最深处。

弗可以确认阿斯加德内部可以说完全不存在任何可以被索尔得知海拉存在的信息，按照常理来说，索尔根本不可能知道海拉的事情——

但，现在索尔却说海拉是他和洛基的女儿。

巧合？

弗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索尔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弗问了，他也就很老实的回答了，毕竟或许弟弟会坑哥哥，洛基会丢下他跑路，但是洛基在妈妈面前还是很听话很乖的，索尔还指望洛基能注意身体，然后安心养胎别出去疯狂搞事，自然会很需要弗的配合。

毕竟洛基不听他的劝，难道还能不听妈妈的吗？

索尔老老实实的开口：“我的朋友们告诉我的。”

他在弗疑问的眼神里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去中庭一趟吗？在那里交了一些朋友。

中庭有一种很神奇的特殊存在，可以追回过去的片段进行呈现，就是好像只有本地人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不过我确认过我自己知道的那一部分，情况确实都是真实的。”

这也是索尔如此确定洛基怀孕生过一个孩子，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最根本原因。

“妈妈。”

索尔道：“我和洛基有过一个女儿也是我的朋友们看见片段之后告知我的。”

“她和洛基长得很像，也已经很大了，洛基独自一个人养了她很久，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我不能让洛基继续重复之前的事情了。”

一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海拉是洛基取的名字，这件事情父亲也知道，父亲见过海拉。”

弗：“…………”

有那么片刻难以言喻的满头问号，弗艰难的在自家大儿子的输出里面盘清逻辑：“所以，你和洛基……”

索尔：“我不知道，妈妈。”

索尔从没有任何一刻痛恨自己之前干嘛开那么多宴会还非要喝那么多酒，现在好了，糟心事一堆，他都没办法溯源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情。

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孩子是我的，我不能不负责。”

弗：“…………”

索尔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我不能再让错误重演，我得去找洛基，你放我出去行吗？”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