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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闻书砚忽然开口:“我是这里的老板。”
沈知蒽看了一眼这个身形、样貌,全全优越的男人,通过陆匀骁之前说过的话,闻书砚主业应该在奉城,她没想到这里是他的副业。
前台头放得更低,却鼓起视死如归的勇气,稍微提了一点嗓门,“对不起老板!”
闻书砚沉着目不悦时,加上身高腿长的,乍寒的压迫感十足,不亚于窗外初暗的晚昏之色。
他冷凝着声线说:“你对不起的是这位客人。”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沈知蒽身上,嗓音却温和了很多,“很抱歉,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是我们的责任,你想要怎么处理或者什么样的赔偿,我都会满足。”
沈知蒽的目光扫在闻书砚手臂上白金质地的腕表上,现在已经下午6点45分。
夕阳沉了。
她没有多想便开口:“我有两个要求:1、我继续住在‘云熙’;2、在住期间,保证我和我朋友的人身安全。”
沈知蒽出身医学世家,自己也是医学生,多少有点洁癖。
在沐浴前,已经先把自己和桑小麦两个卧室的床品,全部套上了一次性四件套,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
现在,她要开车去机场接桑筱麦,不想换个房间再折腾一遍。
闻书砚嘴角微微挂了点笑意,说:“这样,这间房给你,而且无论住多久,房费全免,终身有效;至于人身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在这里,再有任何人找你麻烦,尽管来告诉我。”
从同一航班,到同一酒店。
这算是闻书砚说过的,最中听的话。
沈知蒽口里应着,“行,那就仰仗闻老板了。”
闻书砚淡笑,“没问题,我就住隔壁,有事敲门。”
话落,她开始向室内走,同时想要关门,前台识相地退出‘云熙’,闻书砚也开始向外走。
沈知蒽刚刚将房门拉个半关,不料又被一股外力阻挡住。
她略微惊慌得回眸一瞥,拦门的人是闻书砚。
沈知蒽拉着门把手毫不松懈,问道:“还有什么事,闻老板?”
只见干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张浅灰色的房卡递过来,上面有字体圆润的“云熙”
两个字。
闻书砚说:“这张房卡给你。”
略微犹疑后,“还有一件事,我烟落在茶几上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沈知蒽放开握着的门把手,接过房卡,说了声“稍等”
,转身进了客厅。
闻书砚便立在门口静静等候,长廊里的灯火,不经意间在他身上镀了层淡黄色的冷光。
房间里还没有开灯,光线半明半昏,沈知蒽拿烟回来的路上,门口的闻书砚看起来格外清冷,明亮。
“给你。”
“多谢。”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指尖轻轻碰触的温热。
给闻书砚拿完烟后,沈知蒽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套了一条黑色吊带长裙便匆匆下了楼,一溜烟儿钻进白色路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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