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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清末嗤笑一声:“抚松疫病最先的症状就是手部红疹,你这手如此白净,黑着个脸就说自己是抚松疫病,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同他们是一伙的吧!”
谢瑾装作没听懂:“你说什么?他们是谁?”
苏清末道:“这我倒是不太关心了,我现在蛮想知道你是谁的?年芳十八,让我猜猜看……谢瑾?”
未想到苏清末竟如此直击要点,但转念一想,苏清末现在看谁应当都是谢瑾,此言多半是在诈他,谢瑾面不改色道:“谢瑾又是谁?”
“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苏清末冲人群喊道,“谁给我拿一盆水给这位黑脸兄洗把脸!”
谢瑾方才闹得厉害,人群中多的是想要看他笑话的人,很快,一盆水就被人传了过来,谢瑾还在面无波澜地和苏清末打舌战的时候,一盆凉水毫无征兆地迎面而来,他整个人顿时变成了一只落汤鸡,顺着脸颊落下黑水。
刚要伸手捂脸,苏清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两只手,眸色暗沉,道:“给他擦脸,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长着一副什么嘴脸!”
此时,人群中响起一阵爆鸣:“跑了!
跑了!”
苏清末却全然不顾,笑道:“真把我当傻子耍?声东击西这个套路玩一次就够了!
我现在更好奇你是个什么东西!”
谢瑾的脸上被盖上一个帕子,没有想象中那般使劲揉搓,此人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是对待一件珍品,轻轻擦拭了两下,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以后,手便停在了他的脸上,牢牢盖住他的脸。
谢瑾耳边响起许歧的声音:“苏家主,好久不见。”
苏清末狐疑地看了一眼许歧,一是一开始确实没有认出他,二是也就半年没见,此人高了他将近半个头,气势还狠狠压着他,当然他嘴上不会输:“许歧?好久不见,修了什么禁忌之道,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好久没有人直呼许歧名讳了。
此时的许歧还不是什么许家主,而苏清末是抚松的家主,算起来,地位比许歧高了不止一阶。
苏清末开始赶人了:“好了,我也没工夫和你许久,你手上这个人呢,是我先发现的,你快点给我滚,你若是敢抢我功劳,我告给许如涟,你日后别想在青阳待下去!”
许歧现在在苏清末眼中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周围人也都不清楚他来者何人,这便不用端着青阳家主的架子了,他问道:“你猜我来此地是做什么呢?”
苏清末挥挥手,不耐烦道:“我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滚开!”
谢瑾感觉到一阵失重,竟是被人一把抱了起来,防止掉下去,他干脆也死死抱住了许歧,听见许歧说出小孩子一样的话:“我就是来抢东西的,有本事你告,我不怕你!”
谢瑾忍俊不禁,在他记忆中,十六岁鲜活的许歧确实有可能说出这种话,只不过他太害怕自己未来因为自己年少轻狂的言语而有所闪失,总喜欢憋在心里,三思而后行是一直奉行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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