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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环楠虽然有些惧怕这乡君的名头,但她也不是平民家闺女,父亲也是有实职品级的官员,虽低也不是那丫鬟口中泥腿子,还被个丫鬟欺负,心中也气不过。
见着许成温过来,赶紧站正了身子,“三族伯。”
然后期盼地希望他为自己撑腰,暗暗想着,那什么乡君是不能跟侯府相比的。
“怎么回事?”
许成温身材高大,又是习武之人,大踏步过来,气势上便可压住场子,加上跟在他身后穿戴虽素净,但那料子只一看就知不便宜的姐妹两个并林漠,便知不是普通人家。
许宝辉也忙唤人,“三族伯,”
因听了许环楠的话,道,“那边来了个乡君欺负人。”
许宝辉从小被马氏教导的,闺女不值钱,对这个胞姐并无尊敬,加上许环楠一些抠搜行径让他也看不上,与许环楠这个胞姐并不亲近。
但他便是浑,也知道外人面前亲疏远近,会维护许环楠。
更别说那什么乡君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骂许环楠泥腿子,那他不是也被骂进去了,赶紧朝许成温告状,“三姐说,只是进去买个镯子,就被那乡君骂着叫丫鬟推出来,方才那乡君还想打人。”
陈妍娇看着忽然出来的几人,没说话,她身后的丫鬟跳出来,“你们是何人?也敢管我们乡君的闲事,方才这人撞了我家乡君,没叫她赔礼道歉就很好了,哪里欺负人了!”
许环楠没想到这丫鬟满嘴胡说,气道:“没有,我没有撞人,明明是我好端端看镯子,那位乡君凑上来,将我扒拉开,还叫丫鬟将我撵出来。”
她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那乡君,觉着她穿的富贵又华丽,谁知道那乡君看她就露出副嫌弃神色,还将她自柜台前挤开。
她面上不过带上些羞恼,那乡君丫鬟居然骂起自己来,还把自己推出来。
她也怕得罪权贵,可想想自己到底也是个官家姑娘,自当为自己辨争,便委屈地擦了下眼泪,柔弱辩解。
因身形消瘦,越发惹人怜惜。
旁边围观的百姓便有义愤填膺的,“什么乡君,没这般欺负人的,看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什么样了?”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认出许成温他们下马车的车徽是安阳侯府的,“一边是不知哪家的乡君,一边是安阳侯府的,你们说,会哪边赢?”
因陈妍娇丫鬟当街倒打一耙,许环楠分辩,不明就里的人倒是不知到底哪边是真,不过,许菡肯定向着自家这边,感觉许环楠那性子,不像是惹是生非。
她更看不惯那个乡君仗着身份和会些功夫便随便打人,尤其是拿着鞭子打人,那鞭子那么长,扫到脸上很容易毁容。
扬声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可当街用鞭子打人,总是不对。”
她声音才落,就见陈妍娇身后又走出来一个姑娘,笑着看许菡,“许八姑娘这话可不对了,明明是那位姑娘撞了乡君,也未曾与乡君见礼,失礼又撞人,乡君动怒也是应该呀。”
与陈妍娇的骄横不同,这姑娘说话嗓子柔软,面上还带笑,就让人觉着该是个性子好,说话地道的。
虽然许成温这个大人来,但按着葛玉珠想法,大人在场才更好,多会注重脸面斥责自家人几句,息事宁人。
许菡和许菁都知道,这是葛玉珠,素来跟王凝儿关系好,一丘之貉的人,指望她能有什么好意。
两人一点儿也不相信葛玉珠的话,还觉着她才是无理辩三分。
葛玉珠更是漏算了许成温非一般大人,护女的很。
只见他眉目一沉,“我家阿菡乖巧聪慧,说的话都在理。
倒是你们几个小姑娘,出门在外,也别仗着身份欺人。
虽我不知这个乡君姑娘是哪家府上,但我家阿菡说得对,口头之争,却当街鞭打人就是不对。
好了,这年底了,都和气些,各自归家吧。”
陈妍娇没想到许成温这么维护自己闺女,刚想动怒,葛玉珠附在陈妍娇耳边轻声道:“表姐,这男子是安阳侯府三老爷,方才那姑娘是他家族亲,门户倒也不显什么。”
陈妍娇冷哼一声,到底碍于许成温这个大人和身份,没再闹,“我们走,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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