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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混迹风月场合的郑通自然知道,这戴幕篱的女子,都是为了遮挡面容不叫人窥视。
京中有些闺秀不喜见外男,外出戴幕篱者有,但夏季多薄纱,更有为了若隐若现增加神秘感戴之。
但亭子里那姑娘却是大夏日里戴上厚重幕篱,说不得真是个貌好的,郑通一双眼便不停地盯着许如容看。
许如容隔着幕篱,都察觉到郑通放肆的目光自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扫过,不由往许瑞身后躲了躲。
正好许菡也发现郑通一双贼眼往自家七姐姐那边看,赶紧站在许瑞旁边,帮着遮挡许如容身形。
北定侯虽与许如容不熟悉,但也不喜有人这般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跟青,楼妓,子做比较,那对清白姑娘家是种侮辱。
瞪了黄二一眼,见他老实了,才收回视线,却正好看到许菡一脸提防地遮挡许如容。
不由暗暗摇头,这小姑娘倒是爱护人,只是这举动岂不是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黄二被北定侯一眼看过,哪里还敢胡乱瞎比喻,看北定侯不再看他,才敢小声快速说了句,“好看,比宫里娘娘还好看。”
这话换来郑通嗤骂,抬脚一踹,反而扯动了痛处,顿时火更大了,“滚你娘的,你见过宫里娘娘啊,还比娘娘好看,我看你被眼屎糊眼了吧。”
一听就是黄二瞎编的,那姑娘长得也就比一般人好看点,还比宫里娘娘好看,真有那么好看的姑娘,不早就进宫了。
就像是他嫡姐,就因为模样好看才得了大皇子眼,如今做了大皇子侧妃。
若是他嫡姐再好看再美点,他大伯得想法子让她姐入宫做娘娘去,那才是更加富贵繁华路。
加上,郑通看到许如容幕篱下露出的裙摆颜色是老气的酱色,这穿着哪是个美人?说不得是个上年岁的老姑娘或者妇人,在这装样儿。
“亭子里容不下这许多人,”
许蔚看一眼跟在郑通后面的几个公子哥,“你们在外面等着。”
离着远些,免得连累妹妹们名声。
安阳侯世子面上一派温和,只是黄二几个却不敢违抗,这世子唇角虽挂着一丝笑意,可眼中淡漠的让他们犯怵。
之后,不等郑通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许瑞便开始陈述方才发生的一切,他也不夸大事实,就照着方才发生的事实说。
郑通见他居然没有趁机告状,便没再插嘴打断,只是心中不以为然。
待郑通说完后,就跟北定侯道:“表姑父,我不过就是说了两句实话,可这安阳侯府上就朝我动手,先弄伤了我的脚,还仗着有几分力气故意吓唬我,要把我扔到湖里去,若不是小侄我遇着了表姑父,现在怕不是要被扔到湖里喂鱼去了。”
听着郑通这些歪话,许菡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你那是故意找事,有你那么说话的吗?会不会说人话?还是不知道人话怎么说?再说了,要不是你们几个乱七八糟的人冲进亭子里,我们也不会动手阻止,我姐姐们可都在亭子里呢,被你们冒犯到怎么办?”
她看了眼那个叫北定侯的侯爷,长得高大威猛很正气,只是肤色是真黑啊,黑黢黢这词用他身上太适合不过,这位不会信郑通的胡言歪理吧?
还有,她好像什么时候听说过这北定侯?有些耳熟。
“确实,”
林漠无奈地看了眼完全没把自己往姑娘家行列里算的小姑娘,“郑通黄二你们几个平时品行不端,为的侯府姑娘们清誉阻止你们入内,我们也没做错。
之所以抓住郑通你,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你的跟班,是你找事在先。
况且,我们也没怎么你,只是提的高了点而已。”
“那叫高了一点儿?”
郑通被林漠这话气的大叫,伸胳膊手的比划一通,“那坏丫头都把我拎的离地这么高了,还有林漠更可恶,把我身子都推出亭子外面,悬空在那边河上了!”
坏丫头许菡朝他冷哼一声。
许蔚弹了下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温温和和地开口,“是吗?那还真是委屈我小妹妹了,提着你这么重一个大男人,小妹你胳膊疼不疼?有没有伤到?若是伤着了,就叫他们赔医药费,加上六妹妹和七妹妹方才肯定也受惊不小,万一被惊吓到,可不是小事,这些郑公子都都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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