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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心中一紧,没想到会惊动二少夫人,这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但也还是将方才对石榴和彩儿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二少夫人,婢子也是好心好意,看到石榴姐姐带人去给八姑娘取衣裳物件,觉着七姑娘处离得更近,更能解八姑娘的急,便帮着去跑了一趟腿,婢子当时朝石榴姐姐喊了一声的,可不知道石榴姐姐竟然没留心没听到。”
石榴很生气,这个冬至在说谎,她根本没听到有人喊她,虽然自己着急为姑娘取衣物,也不至于连人说话声音听不到。
冬至似乎想起什么来,又赶紧补上,“对了,我喊石榴姐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小丫头子在那说笑,我又顾虑着八姑娘这事不好叫人知道,便没敢大声喊,许正好石榴姐就没听到。”
石榴皱眉想了下,她当时着急回去取东西,没有留意回去绮院路上附近有没有经过有小丫头子说笑,但当时不止她一人,回去问问随行的,但是,“我没听到冬至喊,没有留意到有说笑声音。
但是,有一点,我当时跟流朱一起回绮院路上,可不曾高声说起过我们姑娘来月事了。
那冬至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姑娘来了月事?”
“就是你跟流朱说的时候,我当时在树后,你们许是没看到我,”
冬至举着手,“真的,我发誓,真的听到了。”
她这样子不似作假。
石榴心道,莫非真是自己着急,没留意这丫头。
冬至又急急地对周雅蓉道:“二少夫人,婢子真是好意想帮一下八姑娘,因为我以前曾经见过一个第一回来月事的同乡,流了好多血,她当时都吓坏了,我怕八姑娘也害怕,想着七姑娘跟八姑娘要好,她过去也能帮忙安慰八姑娘。
当时婢子还特意跟着七姑娘和彩儿姐姐,告诉她们走近路过去,快些,都是怕八姑娘害怕,若不是当时有相识的丫鬟提的东西重喊我过去帮忙,还想跟着去看看八姑娘的。
只是都是婢子蠢笨,没经过事,帮了倒忙,连累七姑娘热天里跑一趟。”
彩儿记得当时她跟姑娘匆匆去园子里路上,冬至确实说了走岔路那边近,还跟着她们走了段路,后来好像被人叫走了。
只是她不喜冬至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像是自家姑娘白跑一趟觉着委屈似的,但这话也没法反驳。
好在,这事算是弄清楚了。
周雅蓉细细地看着她,莫非也是自己想多了?
好一会儿,道:“行,这事先如此,只是这到底关乎八姑娘隐蔽的事情,你们同为姑娘家,莫要私下再议论此事。”
她重点说的自然是冬至,冬至也明白,“是,二少夫人放心,婢子保证不会,婢子知道轻重,不敢妄议主子姑娘们。”
“既然如此,那婢子们就回去复命了,”
石榴和彩儿见二少夫人都插手帮着询问了,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便微微屈膝告退。
周雅蓉点点头,又对石榴道:“你们姑娘来了月事,她年幼,你们做丫鬟的当尽心照看好,莫让她贪凉,让大厨房煮些补气血的汤水喝,免得气血不足。”
“是,二少夫人放心,婢子记下了,”
石榴恭敬地行礼后,与彩儿一起离开二房。
周雅蓉又看了冬至一眼,到了正房门口问了,得知王氏也跟崇哥儿一道午休了,便离开回了自己院子。
想了想那个叫冬至的小丫鬟,又觉着不太放心,叫了自己的陪嫁范嬷嬷过来,“去查查母亲院子里叫冬至的那个小丫鬟。”
范嬷嬷是周雅蓉的奶嬷嬷也是其母陪房,她不问周雅蓉为何忽然要查婆母院子里一个小丫鬟,自家姑娘可是个心有成算的,想来是那丫鬟哪里不妥当。
而石榴和彩儿回了园子敞厅,禀了一番,许菡没想到是这样,“那这冬至倒也是好心,倒是我先前想错她了。”
许如容想着这事二嫂也跟着问过,想来该是无事,轻轻点了点头。
只有林漠,从后宅回去前院后,又让书宁去查冬至。
虽然书宁是小厮,不方便进入后宅,但前后院仆妇下人关系牵连,有的家生子前后院都有当差,若是用心,倒也不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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