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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未见过怀年伯,却没什么好的感觉,更别说她本就想要听从家里给自己安排亲事,怀年伯又是三皇子党派不能结亲,见许瑚还不肯放弃游说自己,索性道:“那五姐姐你这位广平伯少夫人日后的伯夫人,又过的好了吗?称心如意了吗?”
“你……”
许瑚被许如容如此毫不客气一句话噎到,面色难看。
她倒是想硬着脖子说一句,“自己过的好,”
可到底没有,但凡她有一丝丝底气也能说出,她连糊弄自己的底气都没有。
许如容也不是想给许瑚难堪,委实是她太过目的撮合,缓了缓语气,“五姐姐,作为儿女,妹妹我只想听从家中长辈们的安排,亲事由父亲母亲做主。”
安阳侯夫人虽不喜许瑚,可到底许瑚也是侯府出嫁的姑娘,也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谁的事情过,就算是嫡母也该有一份责任,对许瑚道:“你若是有什么为难处,就与我们说,侯府到底是你娘家。”
不妨侯夫人忽然说出这样几句话,许瑚差点红了眼眶,可自尊心过重如她,又忍住了那抹脆弱,抿了唇不语。
安阳侯夫人不在意她是否领情,只尽一个嫡母该做的,摆摆手,“你自嫁后,少有回来,便去多陪陪你姨娘吧。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许瑚也惦记她姨娘,回来一趟想与她多说说话,见事情无望,只得起身告退。
“你五姐姐她,罢了,”
许瑚出去后,安阳侯夫人本想说点什么,又顿住。
许如容主动道:“母亲放心,我不会多想,五姐姐她该是有自己的为难处。”
反正这门亲事家里不会同意,五姐姐说再多也没用。
见她有数,安阳侯夫人也不多言,直接吩咐了身边贴身丫鬟,“去查查广平伯府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尤其与怀年伯有关的。”
她怀疑许瑚这次回来,是广平伯府那边的缘故。
安阳侯夫人说有事处理也不全是借口,很快有管事嬷嬷进来禀事,许如容和许菡便也告退离开。
之前,许菡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因为她不知该与许瑚或者对许瑚劝说许如容应了怀年伯提亲的事说什么,让她怼回去,她又觉着没必要,索性不开口。
但心情肯定是不好。
现在只她和许如容两个带着各自丫鬟,说话更随意些,许菡叹了口气,“七姐姐,我觉着五姐姐好可怜。”
她心里有些躁,往游廊外面探身,随手折了长歪了的垂丝海棠枝条,此时早过了花期,秋季枝条上只余叶片泛着青黄。
手腕微动,轻轻甩了下枝条,“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可却骗不了人,她过的十分不好。”
许如容脚步轻移,裙摆微微荡起些许波纹,耳畔垂珠坠子在歇歇透进游廊下泛着光芒,愈发显得她肌肤莹白,“嗯,她的裙子是几年前的那条,额间滴坠也是拆了首饰重新打的,腕子里的玉镯成色浑浊了,怕是没少拿自己的体己填补广平伯府的窟窿吧。”
声音里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迷茫。
许菡还没留意到许瑚腕间,点了点头,“所以,我猜着五姐姐的嫁妆可能被挪用了。”
“应该是,”
若不然,许瑚也不会在自己穿用上花费心思,“阿菡,你说五姐姐嫁人图的到底是什么?是五姐夫那个人?可五姐夫院子里也不清净。”
若广平伯府只是空壳子,五姐夫这人对五姐姐极好也便罢了,可明显也不是,郑皓身边从来也没少过女人,不管是他们成亲前还是如今,姨娘妾室也有好几位,在外面也有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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