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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人人信奉佛祖,他也不能□□,也常往寺里捐赠香火,也曾给早亡的幼子点过长明灯,愿他来世投个好胎顺遂一世。
长公主不这样想,陈驸马也不往这方面去想,如今竟觉着或许真的如此,不然怎么解释他跟妻子两人见到林漠时的异样,而二弟和二弟旁人却没有感觉。
“也许,那孩子模样长得跟祖母相似,便是叫咱们留意到他,知道他是孩子转世,”
慧和长公主越想越觉着是这般,有些急迫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佛前拜拜,给佛祖多上两炷香。”
长公主不整日里礼佛,但府中也设有小佛堂,初一十五上香,偶尔过去念经,这也是京城大多数人家的做法。
更有上了年纪的老夫人,每天都在家里上香礼佛不算,初一十五亲自往寺里上香听大师们讲经。
与长公主要烧香拜佛相反,陈府主母房里的陈钟氏,则满脸阴狠地交代着她的奶嬷嬷,“……这一次势必要取了那小子性命,一定一定不能再失手!”
她刻意压低的音线加以狠辣神色,仿若阴暗里蛰伏的毒虫一般,望之令人森然生寒。
云嬷嬷赶忙移开视线,低声劝道:“可是夫人,咱们之前两次行动都失败了,那林漠并非手无寸鸡之力的书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也因此,上次刺杀不成,反倒连她们雇佣的组织都折损进去。
幸好她行事谨慎,从头到尾都包裹的极其严密,还特意绕了不少路,就是怕万一事情不妥,查到她们身上。
最后可见,当初的慎重是对的。
而且,云嬷嬷还隐隐有种感觉,若这林漠当真是当初那个孩子,居然还能长到如此地步,可见这人是有些运道在身上。
若是对付这种有运道的人,恐将遭反噬。
若不是那个孩子,那夫人就更没必要出手了。
可陈钟氏一旦认定了某个想法某件事,便有种偏执,如当初她一心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不惜使了阴损手段收买产婆,以死婴替代了长公主的孩子。
想到当初做的那些,云嬷嬷现在还心有余悸,实在是夫人胆子太大,但好在最后惊险如愿。
本以为当初经手的那些人被她们后来暗中悄悄不着痕迹都处理了,却想不到十几年过后,居然冒出一个模样如此肖似崔太夫人的林漠来。
便是心里念头再多,云嬷嬷更明白,她跟夫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这桩事她还是最大的帮凶,只能勉力遮挡严密了,万不能透出一丝一毫。
“若是想要不失手,得去找更厉害的顶尖杀手组织,可这样的杀手,咱们根本不认识,”
之前那两个组织还是她费了些功夫才接触到,但云嬷嬷知道这些不过是些三流,若想不再失手,定要寻顶尖的杀手。
“那就去找,我就不信了,有钱还找不到花钱的去处,”
陈钟氏咬着牙阴狠地说着,烛光剪影下面容扭曲,“那小子活一天,我就一日不安,必须除了。”
云嬷嬷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有时候还真有钱办不到的,“那老奴试试去找。”
陈钟氏想了会儿,如此吩咐道:“你让人往西城那些富户那边多打探打探,许能打探得到。
只注意,别露了身份。”
云嬷嬷也正有这个想法,“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小心谨慎。”
“嗯,你办事我放心,”
到此时,陈钟氏脸上才露出一丝丝笑容,但眼中阴森不减,还隐隐带了些嗜血的兴奋,好似已经看到那个碍眼的小子命丧黄泉。
既然是早死了的人,还是不要再现与人前,死透了才好。
陈府长房就该是她的子孙继承,当初她能算计的长公主失去孩子,如今陈府中馈在她手里多年,更不允许有一丝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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