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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宁尝试睡了会儿,瞌睡逐渐清醒,他无奈地挣出手拍拍罗勉,“热。
你自己跟个火炉似的不知道吗?”
抱着他睡也就算了,还给他裹这么严实。
罗勉委委屈屈地收回手,“我这不是怕你感冒嘛。”
俞少宁挣开被子,没好气地扯了扯他的脸皮,等到被焐热的身体凉爽下来,才重新盖上被子往罗勉胳膊上一躺,“睡觉。”
罗勉摸摸被俞少宁扯过的地方,傻笑着抱紧了人,大手本能摩挲过细嫩的皮肤,又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这才老实下来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但也沉。
疲惫和遗留的恐慌牵扯着森*晚*整*理他们,再睁眼是被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醒的。
俞少宁睁着眼睛出了会儿神,大脑逐渐清明起来。
他揉着脑袋离开睡觉的帐篷,见就罗勉一人在,不由疑惑:“外公去哪里了?”
这么大的雨,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余震,怎么还往外跑。
罗勉将人拉下坐好,“没事,在陆五伯家。”
陆五伯就是前头陆婶子的男人,他在他家行五,像罗勉这种不亲又不好称呼名字的小辈,就会这么喊人。
俞少宁闻言放下心来。
帐篷外瓢泼大雨,平平和安安已经忘了地震时是恐慌,这会儿在雨水里玩闹,隔着沉重的雨声,家禽的叫声传过来,小小的,并不清晰。
俞少宁又问:“雨下多久了?其他人家情况怎么样?后面养的那些喂过了吗?”
罗勉拨弄着炉子里的火,“下一个多小时了。
好些人家没准备避雨的地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安定下来不久。
还没有喂,帐篷里没糠。”
听到没糠,俞少宁懊恼地拍拍额头,“有空间也不方便。”
他要是没醒,罗勉和外公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罗勉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侧头见俞少宁又忙活起来,站起身帮忙整理:“至少能藏不少物资。
再说也没哪里不方便的,我和外公还能多偷闲呢。”
边缘已经摆了两个架子,俞少宁一边往外取东西一边道:“什么事你都能说出理来。”
罗勉低下头,在俞少宁脸上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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