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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已经将时父时母的交代抛之脑后了。
沈星澜深吸一口气,强自平息怒火,冷静了些许,“大哥,这是我和时宴之间的事。
我和他还有话说,就先……”
“你和时宴之间的事?”
沈凌打断他,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缓缓说道,“可时宴看起来可不是这么想的。”
就以沈星澜现在的状态,沈凌绝不允许时宴有任何与沈星澜独处的机会。
说完,他微微朝时宴偏了偏头,“我说的对吗?”
时宴与他对视片刻,移开目光,没有回答。
他看向沈星澜,目光与他对视,“有什么话沈总不妨直接在这里说,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时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将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在身后的漫天飞雪中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
金色的长发和淡金色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件被展出在博物馆的经验的艺术品。
绝美,纯粹,不带一点瑕疵。
沈星澜在他的目光下恍惚生出一种卑微感,但他只是恍惚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他皱了皱眉,觉得此时的沈凌贸然插手他和时宴的事让他有些不悦,但他并未多想,毕竟沈凌一直对他的个人作风很不赞同,所以他只当是沈凌想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时宴嘴角破的那点皮会是沈凌啃得。
毕竟这两个人的生活看起来除了沈家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而沈凌在他心里又是无情冷硬的形象。
沈星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软了态度,放轻语气,妥协般的开口说道,“过去……是我不对,时家那边我也不会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是离婚我是不会同意的……”
然而正当他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却被一声冷笑打断,“我说过了,沈星澜,你怎么对付时家我不会再管,不要做出一副牺牲很大的样子。”
“不,我只是想向你解释……”
沈星澜声音顿住,他的视线落在时宴的脸上,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视野中,时宴的双眼一直没有落在他身上,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那条断掉的项链。
沈星澜陡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时宴认真的看过他了,那双曾经一直追随着他的双眼,早就不知在何时离开了。
时宴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相比起沈星澜的着急解释,他看起来懒散又闲适,“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觉得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我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补偿。”
他转过身不再看沈星澜,“等沈总什么时候改变主意想要离婚了再联系我。”
他早就知道沈星澜不可能这么快松口,所以他让沈凌带他过来单纯是想阻止沈星澜,虽说不知道沈星澜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同意的带时宁安出席宴会这件事,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单方面承认关系,已经触到了他的雷点。
倒不是说他对这段婚姻多么在意,但毕竟是是自己的东西,未经允许他绝不会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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