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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钦除了道歉,说不出别的了。
不是精虫上脑,只是他知道,周韫一直在退,如果不逼一逼,他们一辈子只是母子,或许关系冷淡濒于破裂的母子,或许当不成母子了。
“我们都是坏人,你想要亲我,我想要被你亲。”
一句话让周时钦脑中绷紧的弦断裂了,他的手还放在后腰没有动,周韫双手从他的脸部挪到胸口。
即使是挂着泪的,周韫依旧让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她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颤抖着说:“我们不要做母子了。”
随后,不等周时钦反应,她便擅自离开那只托举后腰的手,周韫带着泪水咸意的唇,贴到周时钦唇上。
是让步、是妥协、可更是心甘情愿
。
那是怎样一个吻,周时钦若干年来惴惴不安的情绪都在这个吻里得到了安抚。
周时钦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篇课后作文是:我的爸爸妈妈。
那个时候,周时钦刚来北京没多久,韩月梅的教育完全就是老一辈的溺爱,周时钦穿着有些low的内衬,外面套着大一号的校服外套,可放眼一看:班里只有他规矩地穿着校服。
格格不入的割裂感,让周时钦更局促了。
隔天,周韫来送他的时候,一向乖巧听话的周时钦摇头哀求周韫:“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了。”
周韫只一瞬就想到了:“在学校被欺负了?”
周时钦不说话,这也肯定了周韫的猜测。
“妈妈,这周的课后作业我不会做,老师让写作文,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
那个时候,周时钦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些蠢地认为自己没有爸爸,是周韫的错。
周韫沉默了一会,蹲下来平视他:“你早说啊,那今天不去上学了,我帮你请假,咱们一起去研究研究怎么完成作业。”
那天周韫带他去观察别的家庭如何相处。
晚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周韫问周时钦:“你看懂了什么没有?”
周时钦不确定周韫的态度,摇头。
“刚才有个孩子他摔倒了,他的爸爸抱起来安慰他。
还有个孩子闹着要放风筝,于是他爸爸就举着他陪他放风筝。”
周时钦疑惑发问:“是妈妈要我把这些写进作文吗?”
“不是,你看,这些爸爸们做的,我也可以啊。
所以爱并不一定要有很多主体存在,我能给你的关爱不会比普通家庭的爸爸妈妈少。”
“你也没必要担心自己没有爸爸,就不敢写作文,这些都没有关系,并不会妨碍你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孩,我会给你两份爱,而且你还有外婆在,外婆也很爱你,不是吗?”
那时候,周韫还没有现在那么锋利,和周时钦说话时也刻意地温声细语。
“妈妈,我一点都不怕了,以后就算你要推开我,我也绝不放手,我要缠着你一辈子。”
周时钦一下一下啄吻周韫的脖颈,周韫仰头,因为生涩,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痒意,指甲掐着周时钦的衣袖。
周时钦干脆利落地脱下上衣,男高中生精瘦硬朗的肌肉线条紧绷着,“别怕,周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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