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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自家母亲则是极冷淡地点点头,便继续关注于正在进行的道场仪式,连个眼神都没再给,母女俩疏离得像是陌生人。
道场结束,文兰去到谢轻意跟前,问:“还好吗?”
谢轻意“嗯”
了声,说道:“今晚大伯和二伯守灵。
你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早点休息。”
大伯嘿地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一年到头都不在家,连灵都不守,让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来守,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连守灵都要厚此薄彼。”
谢轻意冷眼扫过去:“停灵三天,连做三天道场,大伯要是连续熬得住三个通宵,您尽管在灵前尽孝,我不拦着。”
文兰轻斥道:“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谢轻意的眼神更冷,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外露:“三天守灵,第一天是大伯二伯,第二天是三姑、四姑、五伯,第三天是六伯和谢七先生,年龄大撑不住的,自己找儿孙顶替。
不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给爷爷守灵,非婚的那些就别拉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大伯底下,除了一个领养的,全是非婚的,没有人能来顶替。
大伯满脸悲愤地向文兰痛诉:“你瞧瞧,这还当着老爷子的面呢,就挤兑我。”
谢轻意对他这些戏码看了十几年了,懒得搭理他,回头对施言说:“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留下。
要是大房有什么事,废物点心顶不上用,会叫你。”
她用废物点心称呼自家亲大伯,让文兰的额头都跳了跳。
可这会儿,人多,又是这么个时候,文兰不好训女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暂且揭过。
施言看戏,面色不显,“哦”
了声,很是乖巧地应下。
谢七先生的目光在谢轻意和自家大哥之间来回,对谢轻意说:“一家子长辈在这里,哪轮得到你指手划脚的。
大哥这边,我顶一晚,让施言回去睡吧。”
谢轻意不冷不热地嘲讽句:“谢七先生高义。”
由此可见,当初大伯绑架她的事,没在谢七先生心里留下任何芥蒂,兄弟俩依然能好好相处。
她看着这一家子人就烦,头也不回地出了灵堂。
施言寻了个无人的僻静处,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守灵,让她不要等自己。
施惠心可是知道谢家那伙人的德性,问:“怎么会要你守灵?”
施言说:“谢轻意安排的。”
施惠心便明白了。
谢轻意是横竖瞧不上谢承安那头畜生的,经过绑架那回后,更是差点整死谢承安,后来还是谢家那几个一起出来保大哥,又有老七打电话回来,问她:“你是不是要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轻意才收了手,没再继续把谢承安往死里整,但哪哪都不待见,一有机会就连削带打。
施惠心“嗯”
了声,细声叮嘱:“轻意让你守,你就守吧,找时间眯会儿,别扛着不睡。”
施言看了眼四周没人,问:“轻意跟她父母感情不好吗?老爷子过世的时候,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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