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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开出一条缝,从里面生出双眼睛。
“啊——有鬼啊啊啊啊!”
“救我啊啊啊妈妈救我!
!”
时桉怀疑,他头骨要被这俩人喊碎。
定睛发现,门口站着个大爷。
会说话,活的。
大爷透过门缝,“四个还是俩?”
尖叫和脚步声拉远,等时桉反应过来,门外只剩自己一个喘气的,他盖好白布,然后说:“俩。”
大爷把双侧门打开,“进来吧。”
太平间内部和电梯外区别不大,灯光偏暗,狭窄的走廊并不下两张床。
大爷在前,时桉在后,除了脚步,仅剩轮子滚动的声音。
时桉打破安静,“请问,怎么称呼您。”
“叫我牛伯吧。”
“牛伯好。”
没多远,走廊尽头有轻微的哭泣声,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时桉脚底微微麻,“牛伯,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这里阴气重,招点孤魂野鬼正常。”
牛伯停脚,突然转身,神色诡异,“第一次听?”
时桉站在原地,头发好似倒插.进头皮里,机械性点头。
“没事多来我这儿玩,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时桉:“……”
牛伯哈哈大笑,皱纹堆叠在脸上,“小伙子,你还真信啊。”
时桉:“……”
牛伯指着前面的房间,“这不有人嘛。”
透过玻璃窗,年轻女人半跪在床边,头压得很低,用力隐藏哭泣。
牛伯继续往里,“有家属的,还能来这儿哭一哭,很多人意外去世,没有身份证明、也找不到家属,只能长久冻在这里。”
走进停尸房,冰凉的温度让时桉禁不住打颤。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恐惧算不上,但异样感觉让人不舒服。
时桉扫向排列整齐的冷冻柜,“如果一直没家属认领,会永远存在这里吗?”
“那哪行,咱这儿可放不下。”
牛伯拿着板子,登记遗体信息,“太久无人认领的,会联系派出所开证明,拉去火化。”
时桉:“这样的人很多吗?”
牛伯:“算不上多,也不能说少。”
见他登记完毕,时桉问:“放几号柜?”
“十号,刚空出来。”
时桉拉开十号箱,“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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