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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怀忠,你来当后队队头!”
战斗结束后,除打扫战场的辅兵和在外警戒的骑兵外,全军入住大营。
邵树德也终于有了点时间来整顿新得的手下。
他将这一百五十人编为三队,即前、中、后队。
自己带的老部队为前队,关开闰队为中队,新来的那帮降兵为后队。
自己虽然已经是副将,但仍兼任前队队正,这倒不是为了多拿一份军饷,主要还是为了抓牢兵权,军头本能而已。
中队仍由关开闰领着。
邵树德不想一上任就做得过于难看,不但容易激起关队士卒的反对,也可能会让监军使丘维道对自己产生看法,那样就不美了。
不过新编成的后队肯定是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于是便让自己最信任,也非常能打的卢怀忠过去担任队正。
武夫嘛,还是很流行以力服人的,老卢这么猛,正好镇着这帮家伙。
与卢怀忠一起过去的,还有几个前队的老兵,过去担任队副、火长之类的底层职务。
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客气,大调整的机会往往就这一次,不在此时把事情办妥了,后面可就要花费更大的代价了,连带着上官也会对你有看法。
“谢副将栽培!”
卢怀忠虽然好勇斗狠,但不是不知道好歹。
邵树德给他后队队正之职,那是信任,意味着你在核心圈子里排序比别人高,焉能不谢?“大伙也不用有什么疑忌,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既然入了本将旗下,就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太过拘束。”
邵树德走近站在草地上的后队士卒,笑了笑,道:“不过我没什么钱。
以前在西城时,守津钱确实不少,结果都发给弟兄们改善生活了。
人嘛,谁没个急事,从军那份饷钱,确实多有不足。
我能做的,也就是事急时帮衬帮衬。
钱这东西,于我而言最是无用,老李,我账上还有多少钱?”
“禀副将,一吊钱、一匹绢都没了。”
李延龄上前,苦笑道:“原本有一些的,出征前都给送出去了。
有些弟兄家里负担重,长辈还有生病的,全发给他们了。”
听邵、李二人这么一捧一哏,新来的那帮人也有些动容。
这个年头,不爱钱的文人或许有,但武夫可就太少了。
尤其是底层武夫,为了抢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不把士兵当人看,邵树德若真的如此仗义疏财,那确实很难得。
“副将仁义。
当年俺娘病重,没钱抓药,是邵副将慷慨解囊,给了俺几缗钱救急。
从此过后,俺张小二这条命就卖给邵副将了!”
一名前队士卒此时也恰到好处地说道。
邵树德看他满脸涨红的样子,有些意外。
张小二他当然知道,跟了他好几年了,确实也给过他两吊钱救急,他娘亲到最后也没活下来,当时他还叹气了一番。
不过此人甚是腼腆,沉默寡言,不知道是谁教他说的这番话,可能是任遇吉这厮吧。
“邵副将爱兵如子。
俺是夏州人,带着弟妹逃荒到丰州,适逢天寒,无衣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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