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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是我家砸的了?你怎不说她家得罪了人呢?一件一件儿的都是我的不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盼着我早死了好把你的心肝扶正呢!”
大老爷忙道:“我不过问问,你就恼了,何曾怪过你来?”
陈氏冷笑:“问问,现在问了,下一步老爷就该开堂问审了。”
大老爷不知陈氏生了孩子后怎底再无往日通情达理,全不听人解释。
偏那泼辣货还住隔壁,真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周姨娘在他面前极恭顺,后来闹出许多事,知道她不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只不知道她嚣张到什么程度,谁料陈氏半点听不得问,正经还未出口,她已是闹上了。
想着悬在隔壁的狼牙棒,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真个就白问问,我原是想问周姨娘是不是真不敬你。
你看你都不听我说完。
若是误会便丢开手,若是她不敬你,我自去罚她。
再有,老太太说她们把好好的孩子都挑唆坏了,我平日里忙的很,竟不知家里的事,故才来问问你。”
说着哄道,“快别哭了,才出月子哩,看把眼睛哭坏了。
多好看的眼睛啊,哭肿了就可惜了。”
一面轻拍着陈氏的后背,一面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泪。
温言软语不停歇,渐渐的声音都小了。
,!
杨安琴勾起一抹冷笑,确实是没卵子的孬种。
既然混账妹夫不是去找事的,她便犯不着冲进去了,只是那货惯会甜言蜜语,想是十几年都是这么哄的人,还得提点小姑子几句才行。
转过身,大房的孩子站了满院子。
因杨安琴太厉害,除了庭瑶,其余的竟都本能的僵直了后背——舅母很不好对付啊!
父母吵架的事被亲戚撞见,庭瑶有些尴尬,对杨安琴笑道:“舅母见笑了。”
杨安琴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很不用挂心。
天晚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
庭瑶道:“我送舅母回去。”
杨安琴想了想:“你若得闲,陪我说说话儿。”
说毕看都不看那窝庶出的,只管拉了庭瑶的手往院里走。
庭瑶扭头对弟妹们说:“你们都回去吧,叫妈妈们打发你们早点睡,明日还上学呢。”
庶出党都应了,还得恭送舅母。
舅母可以无视他们,但他们不能无视舅母。
虽说庶出不比嫡出高贵,然哪个都是主子,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庭芜见状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虽然自己没占到便宜,但能看到庭芳吃瘪还是不错的,心情竟渐渐好转了。
庭树却没庭芜那么幼稚,周掌柜被砸之事如光速一般传播,他们吃了酒回来都知道了。
此刻又听到大老爷硬拐弯的话头,心里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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