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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给他换衣裳,他一身的汗,风一吹准着凉。”
又问,“乾清宫有薄斗篷吗?拿来给他罩着挡一下风。”
昭宁帝急道:“都说了叫你别陪着,你又帮不上忙。”
叶晗虚弱的笑笑,他的胸口好似堵了棉花,呼吸困难。
放松下来后,胃也开始作『乱』。
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四肢软绵绵的提不起力量来。
几个皇子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叶晗,皆是一呆,好一个我见犹怜!
在男风盛行的当下,很难不让人产生占为己有的念头。
大皇子厚道的想:幸而出身权贵,不然都不敢想下场。
太妃们看到叶晗此番风情,更多的是苦笑。
原来徐都督年轻时是这番模样,怪不得昭宁帝都不拿正眼看她们,也怪不得叶皇后能被独宠。
若徐都督是女孩儿,只怕后宫亦是除了他再无旁人了吧。
宫女手忙脚『乱』的找出了个个薄斗篷,徐景昌拿过来替儿子裹上,轻松的抱起叶晗送回了坤宁宫。
宫人又把小皇子抱出来与昭宁帝瞧,昭宁帝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孙子,心里放了一半的心。
又跑进里间看女儿,李初晖却是睡沉了。
昭宁帝问:“她是在乾清宫坐月子,还是回坤宁宫?”
赵太监忙答道:“圣上先前说,去坤宁宫,太医轮值,好一并看着皇后与小皇子。”
昭宁帝点头:“待她醒了再挪。”
回头对庭芳道,“她母亲年前去了,你留在宫里照看一下吧。”
提起严春文,五皇子眼睛一酸。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交给了瑾妃,瑾妃有自己的儿子,哪里顾得上他?昭宁帝没拦着他们母子天『性』,他时常能去见母亲。
尤其是李初晖登基后,更是日日陪伴,然而终究是没能留住母亲,天人永隔。
他与李初晖不亲,大喜的时刻,也不敢落泪,低着头慢慢退出了乾清宫。
李初晖到底是庭芳的学生,带她比带儿子还多,感情自是有的。
便道:“行,我去坤宁宫打地铺,照看她月子。”
昭宁帝道:“何至于打地铺。
坤宁宫宽着呢。”
庭芳道:“外臣可不能居于宫中。”
昭宁帝白了庭芳一眼:“装!
你就给我装!
乾清宫你还住过呢!
就算不用你管初晖,晗哥儿那样子,你能放下心?他方才的脸『色』很难看啊。”
庭芳只得应了。
待到李初晖醒了,又折腾着挪宫。
庭芳不让他们两口子在一处,叫李初晖另挑了间屋子修养。
产『妇』本就脆弱,叶晗又是个常年生病的主儿,正春天,两个都极容易流感,挨的太近彼此过了病气不好。
叶晗被灌了『药』,正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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