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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通不是说权势是好东西吗?不是说她地位低下如尘埃吗?可她偏不这么认为。
她想要得权升位很容易,但她偏不要!
海景更望着合上的门,深深叹息,执念终究会让一个人变得不似从前。
宋以惗从办公楼出来,见外面站了十来个人,来势汹汹,似乎是在等她。
她停在台阶上,扫过一双双看她如饿狼般凶狠的眼神,生硬地咽了口气,整个人却瞬间放松下来。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找她“报仇”
的。
该来的迟早要来!
“你就是宋以惗?”
中间那人问道,他是五局某处处长董培英,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宋以惗面无表情道:“是。”
“呵!”
董培英不屑道:“卫局长曾经教授过或提拔过我们这些人,我们尊称他一声“老师”
。
你是老师亲口承认的徒弟,跟他的时间最长,但你,”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说:“不配做他的徒弟。”
不、配、做、他的、徒弟。
这一字一顿敲进宋以惗的耳朵里,仿佛一把刀一刀一刀插进她的心里。
她只觉得喉咙发紧,如鲠在喉,却无从反驳。
“老师正气凛然,襟怀坦荡,视死如归,而你,宋以惗,临阵脱逃,贪生怕死。
你踩着你师父的尸体得到的权利,坐到现在的位置,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董培英质问道。
宋以惗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插进肉里,扎在心上,将她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原来,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叫作“踩着师父的尸体上位”
。
“培英,跟她废什么话?”
第二排一个人挤到了前面,是方印亭。
他戴着眼镜,瘦瘦的,白白的,但眼神依旧是冷漠,对宋以惗说:“今天,我们是来给卫老师讨公道的。”
宋以惗松开拳头,抬眼望向他们,问:“你们想怎么讨?”
董培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一命,换一命。”
卫屹林比她强百倍,如果她的死可以换回卫屹林一条命,那么,宋以惗愿意死。
宋以惗点头,眼眶红红的,说:“好!”
这迟来的惩罚,她心甘情愿承受。
一名小刑警匆忙跑到三楼,门都没来得及敲,“不好了,局长,不好了,董处长和方处长带人在校场围殴宋科长。”
围殴,这个词用的极好,十分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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