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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再叫一遍!”
“风沧海,我要回风家。”
“不是这个!
啊——你好多年没叫我哥了!”
“……”
朱姨斜眼看自家的小老板,无语了。
睢城车站,附近的小旅馆。
正值晌午,温暖的阳光透过旅馆有些蒙尘的玻璃,倾洒进来,细微的尘埃在光束中上下翻飞。
陈旧的水泥地板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前台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斑驳的瓷碗,里面是还冒有热气的面条。
旅馆老板微微弓着背,粗糙的大手用筷子熟练地夹起一筷子面条,只见他刚要把面条送到嘴边,出于习惯透过玻璃看向旅馆外,又把筷子放下来。
“三位又来住店?”
他看到三个人依次进了敞开的店门。
两个小年轻和一个老头,前天大半夜住过店,他还有印象。
但看起来,今天的仨人好像心事重重,老板默默给办理了住店。
目送仨人上楼后,才又吃起自己的午饭。
他漫不经心吃饱后,看没有别的客人上门,就打算进楼梯旁自己的房间把锅碗收拾了。
刚把碗放进洗碗池,就听到很大的声响。
突兀的动静,应该是从楼上传来的,在隔音不好的小旅馆中显得格外清楚。
老板关了水龙头,出了房间抬起头,目光顺着楼梯的方向望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楼看看。
没想到刚走上楼,一扇客房的门就开了,刚办理住房的那姑娘走出来朝他讪讪一笑。
“老板,不好意思啊。
我就想放个包,你这老桌子……突然散架了。”
鱼九把房门大敞,主动邀他进房间查看。
老旧的小房间里,原本摆在窗边的那张木桌东倒西歪。
桌面倾斜着靠在墙上,桌腿倒在地上,地上掉了些生锈的钉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木头的腐朽气味。
鱼九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歉意朝他笑了笑,局促地绞着双手,显示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
的委屈样子。
从隔壁房间走出的道士头小伙子也走出来,目光询问发生了什么。
房间整体就很陈旧简陋,墙面泛黄、床被褪色,老板自己也知道是旅馆的物件确实又老又破,不打算追究这年轻姑娘。
“没事没事,这桌子本来就老的很。
没吓着你就行。”
老板看了看,地上放了鱼九的背包和她从车站寄存处带回的行李箱,都还没打开,床上的被子还叠的方正,整个房间看起来还没使用。
“我给你换个房间吧,你去对门,这还空着。
那桌子,我空了自己收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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