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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贾小伞偷都要偷到文华的卖身契,说明他真心喜欢文华。
文华也喜欢贾小伞的话,跟曾淘和离不就好了?何必继续过苦日子呢?
朱岁颐本身就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更不会找苦来受,实在不懂文华长得眉目清秀,和离后仍是未来有期,偏偏要选择跟着曾淘这么一个赌徒过上非人哉日子。
试问情为何物呀。
烈日当空,朱岁颐被晒得脸颊红红,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抬手遮住刺眼的日光:“曾淘当面打文华的时候,梦鲤楼就没一个人帮忙?”
林奕往朱岁颐旁边一站,高冷地回了两字:“帮了。”
朱岁颐想反驳他不想说话就滚一边去,但被他高大的影子笼罩着,风吹散几分闷热,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
崔禾夸奖道:“整个梦鲤楼只有少爷能一把擒住曾淘。
最近少爷长时间逗留在梦鲤楼,曾淘不敢乱来了。”
朱岁颐决定不跟林奕计较,毕竟人家会各种搏击,她已经“死”
过一遍,这次想要好好活一遍。
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不知道还以为他对文华有意思呢?”
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大家都听见了。
众人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林奕。
林奕意味不明地盯着朱岁颐。
朱岁颐感觉后脑勺快被盯出一个洞,顾及到颜面,倔着脖子立在那:“文华一直住在梦鲤楼?”
崔禾拍了一下朱岁颐,语气有几分畏色:“朱捕快,话不能乱说呀。
最近梦鲤楼频繁被盗,生意又差,少爷肯定紧张些。
……对,住了三个多月了。”
文华的经济能力不差呀。
朱岁颐敲着石板凳在思考着,捡石头在靠近林奕的地上画了一个圆代表曾淘,一个三角形代表贾小伞,一个五角星代表文华,分析着案情:“文华死那晚,贾小伞偷情去了,是去哪偷情呢?”
她抬头看林奕。
林奕拧眉看向湖面另一侧:“跟万里楼老板准备娶过门的夫人。”
朱岁颐瞬间被炸掉,“贾小伞就喜欢搞有夫之妇呢。”
林奕不喜欢讲八卦的人,却补这么一句:“还没娶过门,婚期在八月初,在乞巧节那天到梦鲤楼派喜帖。”
朱岁颐皱了下眉,在地上画了一个爱心,问:“谁家姑娘?”
林奕准备回答时,听到有人站在梦鲤楼大门喊崔禾。
崔禾应了一声,接着给朱岁颐说线索:“林夫人锦绣坊的绣娘,简青禾。
是林夫人牵的线。”
“对了,卖身契是老爷偷偷跟我说,你们不要说是我说的哦。”
崔禾看着朱岁颐,小心翼翼地起身,见朱岁颐没再阻拦他,准备悄悄离开。
朱岁颐的食指在空气中点点:“文华怎么会临时变卦不回娘家呢?”
“难道是去会情郎的路上,被曾淘给……”
衙差把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个割掉的手势。
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崔禾走了没几步,又被朱岁颐喊了回去“崔掌柜,你再想想,当时文华出梦鲤楼后,曾淘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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