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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沪报刚出版的一则新闻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上海炸开了锅。
《侦探社宣布与沪泰日报解除合作关系!
另沪泰日报刊登的沈老板之死是自杀未经侦探社授权,为不实消息,侦探社已查明沈老板之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此消息一出,各界哗然,立即引起民众愤怒。
不少人看过之后纷纷扬言,势要抓出凶手,让沈老板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也有人不禁感慨道,
这上海,终究是要变天了!
至此,闹的沸沸扬扬的沪善盐号沈老板之死又重新拉开序幕。
沈沛荌把手中的报纸放下,房间桌上,赫然放着3张报纸。
新旧不一。
另外两张,上面有着明显的褶皱痕迹。
又是侦探社?又是周公子?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突然就涌现出那个男人的样貌来,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冷。
盯上你时,那种颤栗的黏腻感,怎么甩都甩不掉。
里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咳嗽的人似有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她知晓,不仔细听很容易就会忽略。
她曾听苏清姿说过,自己的母亲一直患有咳疾,尤其是到了冬天,就会愈发严重,喝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果,中医和西医都看了,均说不出是什么病症。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自己也一直在咳嗽,父亲当时找了许多医生过来都没看好,后来还是福妈打听到,在她家附近弄堂里有一户老中医,医术高明,尤其是祖上留下的一副止咳方子,治好了邻里很多人的咳疾。
她当时喝了几天,咳嗽就痊愈了,为此,父亲还专门带着她去感谢了那个中医。
那户中医地址在哪里来着的?她想了下,脑子里模糊的只记得建康路这三个字,以及那名中医的姓氏,姓许。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记忆也有点偏差了,她只能循着仅有的一点零星,挨家挨户的在附近询问,索性大致位置是正确的,建康路那一带很多人都认识那个中医,热情的给她指了路。
她到时,大门是开着的,她不好贸然进去,拘谨的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请问有人吗?”
有路过的大娘看见,掩嘴笑着,
“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来找许大夫看病不用敲门,直接进去吧,这会子很多病人在里面排队呢。”
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沈沛荌道了声谢,抬脚进去,院子里已经排了十几个人,正堂的位置,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抬手给对面的病人搭脉。
容颜虽老,但精神却很好,眼神炯炯,许大夫年轻的时候也曾在私塾当老师,一身的正气傲骨。
后来才跟着自己父亲学医。
轮到她时,老人只定定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让她伸手搭脉。
“瞧着是生面孔,怎么知道我这里的?”
“听别人说起过您这边,就找来了。”
“家里谁病了?”
“是我母亲,患有咳疾,吃了很多药都不好,多方打听到您,知道您这有一副祖传方子,专门治疗咳疾的。”
沈沛荌知道许大夫最重孝道,但凡是有为了家人上门求方子的他都不会拒绝,而且价格公道。
但因为是祖传的方子,为防止被不怀好意之人盗取泄漏高价出售,所以这副咳疾的药都是在这边由专门的人煎好,再让病人带回家。
即使有其他药房的大夫拿到煎好的药,知晓了里面所用的药材也没用,因为根本不知道具体熬制时间,也不知道熬制火候,更不知道药材先后放的顺序。
就算复刻出来相似的,药效也是大大打了折扣。
许大夫摸了把花白的胡子,又瞧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睛里有明显的光芒闪烁。
“既然这样,我这的规矩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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